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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马蹄疾,身骑高大神骏的汗血宝马,姜麒在一身黄金甲的衬托下显得卓尔不凡、威风凛凛,就好比九天下凡的战神,足以震慑天下宵小。
当然英雄也有柔情时,当身骑战马的姜麒在呼喊声中缓缓走过母亲车辕之时,他那冰冷而刚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慧心的笑容,那笑容就好比冬日中的阳光,一下遮掩住了他的冷酷。
母亲在前,姜麒虽然很想请安,但无奈王命在身,姜麒只好在马背上行一揖礼,了表孝义,在行礼中姜麒自然也看到了,正对自己挥舞着小手的女儿,哪怕看不太清孩子长什么样,可血肉连心,姜麒心中仍然煞是温暖。
心怀家中,姜麒当即加快马速希望可以早些完成礼仪,赶紧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匆匆而去,姜麒老远便看到在被人搀扶中下到地上的刘宏,半年不见天子,姜麒略微感觉他好像又虚弱了些,眼下不过三旬的天子,看上去更像是已过不惑的老者。
不用猜,姜麒也知道着该是天子纵欲过度所致,如若长此以往,略懂医术的他可以肯定,不出五年,着天子便要去见先帝了。
想归想既然天子已经带着百官迈步而来,姜麒自然不敢轻待,赶紧一个甩鞍便带着赵云、戏忠跳下了战马。
下的战马跨步上前,身着铠甲的三人赶紧对十数步外的天子刘宏行一甲胄之礼,道:“微臣姜伯孝拜见吾皇万岁、、、”“微臣赵子龙拜见吾皇万岁、、、、”“微臣戏志才拜见、、、、”
虽然没见过几面,但在刘宏的记忆中很清楚的记得姜麒这个长相俊美的少年。在他记忆中姜麒就是个带着世家子弟傲气的小将军,可今日再见面着黄金甲、面色冷峻、身行威武的少年,却又给了他一种睥睨天下的危险之气。
短暂的错觉中刘宏又看了眼身旁的小儿子,当即微笑的拍了拍姜麒的重甲,同时虚扶道:“爱卿平身,一路辛苦,无需多礼”
“多谢陛下关心,为了大汉太平,微臣不敢言苦”面对刘宏的举动姜麒多少是有些感动的,当下便再次行礼道。
再次扶起姜麒,刘宏挽着其手便转身对着百官道:“前些日子,爱卿捷报频频传来,朕心甚慰,匈奴蛮夷不识礼数,犯我边地,今的爱卿平定,蛮夷遁逃它地,爱卿其功可比去病、定远,朕有爱卿天下无忧已”
“陛下过誉了,微臣惶恐、、、”虽然刘宏评价挺高,但资历尚浅的姜麒可不敢大言不惭的邀功,当即做羞愧样。
扶手制止姜麒的动作,刘宏笑言道:“爱卿怎可妄自菲薄,爱卿一举重创匈奴,使得我大汉边关最少十年无碍,光是此功如果爱卿姓刘当可封王也,不过尽管祖训异性不为王,但爱卿之功不可不表。传朕旨意,易阳侯姜伯孝功在社稷,易阳县即刻重修易阳侯府,规格照郡王而定,另赏绢万匹、帛五千、钱万贯”
“如此重赏微臣怎敢领受”听到刘宏的一句封王姜麒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来,特别是当看到不远处的何进那不善的目光之后,姜麒更感自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不过惊讶中姜麒也听出了刘宏提及了在易阳建府的问题,如若刘宏真的要赏赐他府邸何必在易阳,在着洛阳上次平定太平道不是已经赏赐过了,更何况还是按照郡王的规格,着话语中的意思不分明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居功自傲嘛!
“易阳侯何必如此多礼,你在西河烧杀抢掠,今又见到陛下不拜,你还有不敢的事情吗?”正在姜麒推辞间,一旁找机会的张让随即插话道。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见张让姜麒便有种痛揍此老狗的冲动,不过经历的事情多了姜麒心思也沉稳了很多,当先眼睛一转道:“这位大人是太常还是御史中丞、、、”
张让是谁天下何人不知,此刻姜麒此言可谓赤果果的羞辱,当下有听出其意的大臣不免偷笑,是的,姜麒说的很清楚,你张让是谁,是掌管礼仪的太常还是管弹劾的御史中丞,如果你不是此二职你又有何权利口出狂言、恶言相向,当然普天之下或许只有姜麒敢如此与张让针尖对麦芒了。
话语一落不等反应过来的张让回嘴姜麒继续道:“如果你是太常那么本将倒是要弹劾你不知礼仪了,百年前文皇帝巡视细柳营周亚夫将军便说过甲胄之士不拜,行军中之礼,当时文皇帝大感欣慰,怎么这位大人要本将行礼,以为我当朝陛下不及文皇帝英明了!再者言本将杀戮胡人,陛下刚都称有功并给予封赏,难道你以为陛下错了”
姜麒之言可谓句句毒辣,完全就是不带脏字的辱骂张让,那话语直喜得平时俯于其淫威下的百官偷乐不已,当然被姜麒着话语气的不轻的张让也想反击,但无奈姜麒话语中并没有漏洞,只能吃个哑巴亏了,末了还要赶紧俯身对天子请罪:“陛下,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姜伯孝他别有用心”
看到张让居然吃瘪刘宏有种想笑的冲动,不过作为天子的威严他还是忍住了,随后便道:“好了、好了,张卿家长年待在宫中有些事情不懂可以原谅,姜爱卿无需与张卿家计较”
“微臣轻狂还请陛下恕罪”天子是何宠信张让,姜麒是知晓的,他也并没有想过自己着话语能让张让有什么惩罚,当即谦卑的回答。
“姜爱卿,此次归来辛苦了,朕在云台设宴为爱卿庆功,此刻随朕同车而归如何”见时辰差不多又在烈日下炙烤,刘宏拉着姜麒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