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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石郡守府,西河最高行政单位,府衙位于离石城中心位置,如同心脏一般,每日维持着全郡正常运行。
可虽然着郡守府是权利行使之所,然它却没有高砌的院墙、威严的朱门,或许比之城中的大户之府,都要逊色三分。
甚至可以说,着府衙已经数年没有修缮过,所有陈设都还是沿用前任郡守邢纪之物。
当然了,按照朝廷任命,如今西河郡守任然是着邢纪,只是在姜麒入主后,多年他早已名存实亡。
不过着邢纪也不是甘于平凡之人,郡守之位突然被架空,消沉了两年,每日足不出户。然随着日久,每每感受着西河的变化,终于年少时鸿鹄之志被唤醒,逐投向了志向高远的志同道合者。
随后着邢纪虽然没有为郡守,却被田丰任命为了西河屯田校尉,专职郡中屯田事宜。如今在西河他也算除了田丰、赵云后的第三人了。
当然着也是因为根据姜麒命令,这些年所有重心都向着溯方倾斜,文武基本都去了溯方原因。
十月、乙丑,姜麒回离石之第二日,一场关系着姜家军未来的会议在郡守府召开。因为事关重大,列席之人并不多,不过赵云、田丰、邢纪三人尔。
主次分坐,当一直护卫姜麒左右之典韦、史阿、姜成三人仔细清场后,姜麒方才开口言:“在座诸位皆是麒之肱骨,眼下麒突然回来,你们都该猜到,不是一简单之事。今日便想听听,如若麒准备起事,诸位可愿随我??”
“主公所为何事??”尽管几年未见,但姜麒那炽热中带着冷酷的眼神,在田丰回忆里还是十分熟悉的,只要一如此,那一定是有了定夺。
“汝等该听说过董卓,着董卓狼子野心,先帝在世时就有所堤防,在驾崩之前,便想通过调迁阻止其势。着早先,他就是着并州牧。可惜何进屠夫之辈,引狼入室,竟招外军入京。而着董卓豺狼之心才入京城,就展露无疑,先是纵容下属扰乱市井,如今更是做出篡逆之事。少帝乃先帝之嫡长子,并无过错便被其废,何太后,一国之母,更是被鸩杀。如此叛逆,怎可任其。麒虽不才,却受先帝知遇之恩,不敢闲待,顾想问诸位,可愿为国除贼??”尽管眼前属下稀少,然田丰却是强硬派之代表,姜麒并不介意讲述一二。
“新帝登基之告传至西河,丰也是诧异的很,天家传承,何其,却被一莽夫胡乱指点,主公要除国贼,丰敢不听命。”归根结底,田丰骨子里还是忠君爱国之儒生,对于姜麒的提议很是赞许,当即起身表示道。
“主公所言甚是,主辱则臣死,如今天子受辱,我大汉官吏岂能苟活,将军一令,纪愿为马前卒,上报皇恩,下安百姓。”自投靠姜麒以来,邢纪尚未效过力,眼下第一次议事,他自然不会跳出来找事,当即附和道。
“好!有二位先生在,麒无忧矣。子龙,如今西河有多少可用之兵??”没有任何助力,姜麒十分满意,当即兴奋道。
“启禀将军,现离石有驻兵八千余,其中还包括三千余守城之郡兵,其余各郡按照编制也只有郡兵一千五百余。要说可调配兵马,各郡支援,恐怕也就万人……”作为西河统兵之人,赵云很清楚各郡兵马,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万人??那新组建的人马都在何处?”眼下强敌环顾,无论是河东的牛辅,还是号称黄巾余孽的白波贼,都让姜麒不敢腾空西河兵马,当即有些顾及。
“新军由二哥、远翼、王越将军训练,眼下停留于原匈奴王庭美稷,如若要招来,恐怕最快也要半月余……”一见兄长嘀咕,赵云就知道人马不够,当即回话道。
“主公是准备起兵入京勤王??”听及姜麒问及兵马情况,田丰试探般的问道。
“救天子脱离佞臣,麒自然是要。只可惜,眼下董卓势大,不但收复了丁原、何进的数万人马,十数万西凉精锐也以入京,以眼前之力,恐怕难矣……”很显然已从田丰眼中看出担忧,姜麒明言道。
“那主公准备调兵是??”几年不见,田丰还担心姜麒还如当年般冲动。还好,听着不急不缓的口气,他放心了。
“既然不能硬碰硬,我们只有等待机会,不过干等着可不是麒之风。诸位当知,着并州原刺史张懿在太原被匈奴人杀后,并州之权就落在了兵马掾丁原的手上,而着丁原,不久前又死在了董卓之手,哪怕着董卓曾被任命为并州牧,可也难免并州之混乱。故此麒向先收取几个混乱之郡,集聚实力,再与董卓一决雌雄……”
“主公英明!!这些年在主公的指导下,我西河、溯方成了全并州人人向往之地,哪怕河东、河内,大汉繁华之所,也是万万不及。如今朝政混乱,盗匪、饥民四起,今日主公出兵救助其余郡县,乃大善也……”姜麒一语,众人兴奋,特别是邢纪,无论着行为是否有私心,然着一决定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展望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又重拾郡守之位。
“正如文理兄所言,这些年并州百姓,先是受匈奴之灾,后又被鲜卑寇边,不但天灾不断,近又有黄巾余孽四处流窜,如若将军此时能救百姓于水火,无论是对百姓,还是对大汉,皆是善举也!!”不同于邢纪略带私心的支持,作为姜家军老人,田丰深思片刻衡量得失后,也表示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