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体的芬芳、还能感受她的发丝在脸上的摩擦、还能体会她的气息在他的脖颈里停顿……还有,她火热的嘴唇、她热烈的拥抱。
但他的眼前总是闪现她凄哀的眼神,当他对她说“不”时,她那抹不掉的哀怨。他又在心里摇了摇头,不行,她是日本人,他也不可以想她!
石心觉得自己的眼睛酸酸的,他站起身,车厢里的五个人都抬头看他:王先生、齐冰、穆玉露、黑痣少妇、瓜子脸女孩。他忽然觉出他们的眼神中有些异样,便胡乱和王先生搭了个腔:“请问厕所在哪?”
王先生一笑:“出门向右拐,到底就是。”
石心不是真的内急,他只想出来放松一下。他走过昏暗的过道,看见车窗外闪过“奔牛”的站牌,原来已经过了常州,快到镇江了。
突然,他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后背。
余爱珍和胡澜城的前戏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小时!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给过余爱珍这样的享受,两个人搂抱着,缠绵着,胡澜城褪去了她全部的衣物,自己也只被余爱珍剥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他们的下身紧紧贴着,但胡澜城还不急于进入她的身体。
余爱珍此时早已娇喘连连、不能自已。她的脸红红的,额角的汗珠一滴滴滑落,她感到自己口干舌燥,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
胡澜城像一个猎手般耐心地观察着猎物的每一丝变化,他注意到她的身体的一系列变化,这些变化告诉他:现在时机到了。
急不可耐的余爱珍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她竟搂着胡澜城站起身,又一次把火热的嘴唇印上了他的嘴。一只手去脱他的裤衩。
“这女人真像只野兽!”胡澜城心里想着,他也是第一次和如此野性的美女亲密接触,从前,他总是在文弱的小姐、贵妇间穿梭,她们都是温文尔雅的,哪怕在时也是如此。而今天,这个余爱珍,充满了野性的热烈,他从心底里喜不自禁。
胡澜城任由余爱珍褪掉自己最后的衣裳,紧紧地搂住了她成熟的胴体,她丰满的胸脯压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激烈的心跳。
……
晚上8点钟,李士群的车刚驶进七十六号的大门,就看见自己的秘书从警卫室奔出来。
“停车。”他吩咐司机,推开了车门:“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秘书上前在他的耳旁低声嘀咕了几句,他的脸色立刻变了,就在半小时前他操纵的双重间谍、那个地下党的叛徒陈毗梅带人去抓佘曼诗时被打死了!
王梓和龚瞩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借口保护现场待在百乐门舞厅不敢回来。
“刑侦部门的人已经到现场了吗?”李士群问自己的秘书。
“到了。”
“走,去百乐门。”李士群又钻进了自己的轿车。
七十六号离百乐门只有二百米,李士群甚至来不及坐在车上考虑什么,车子就已经停在了百乐门舞厅的门口。他环顾四周,却不见王梓和龚瞩二人,其他的手下个个噤若寒蝉,都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
“小王和小龚呢?”李士群冷冷问道。
一个小特务怯生生地回答:“报告主任,他们在里面守着……”
李士群暗自冷笑,一只手捏了捏衣袋里的三号勃朗宁,另一只手一挥:“进去。”一群人涌了进去。
王梓和龚瞩正在里面急得团团转,王梓在那儿一个劲地搓着手,好像手上有很多污垢。龚瞩则浑身抖个不停,她知道,李士群对待失手的下属是从不留情的。她还知道,如果李士群很客气的问你的话,那你就完了,问完话他就会处死你。如果李士群恶狠狠地训斥你,那很幸运,他还会留着你继续为他效力。
所以,她一看到李士群走进门来就立刻奔过去,跪了下来:“部长,我们太大意了,给您丢脸了!”
那边王梓见状也马上会意,跪下来狂抽自己的耳光:“我该死,我不是人,辜负了部长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