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诚恳说道:“安仙子相助我等净化魂魄,在下以此物相赠,算作一个凭证。如今北域中如风雨欲来,恐怕有些异动,仙子若有召唤,可将真元输入此物,自然立时折断,也能立时被我等得知。如今魔道猖獗,我等同道理应守望相助,在下虽非大能之人,但若是与师兄联手,或可给仙子掠阵。”
安谨姝接了木符,又听了徐子青的言语,说道:“我净化魂魄,非为尔等。”她本欲将木符送回,但听得“我等同道守望相助”一句,心里隐隐也察觉什么,便收进储物戒中。
随后她往师兄弟两人处颔首为礼,又转身而去。
待安谨姝离开后,徐子青和云冽“相视”一眼,就携手遁去。
对这毫不掩饰以神通除魔的女修,看来也是以除恶为己任,自然算得上是两人真正的同道,也让他两个都有几分赞赏。
徐子青只觉得,既然那鬼屠阴山如此急切结婴,又如此急切成婚,加之魔乱将起,这一次的死斗,对空灵仙子想必不利……若是那安仙子对他两个稍有一点信任,他们也当将其保住。
只因这仙子为倾殒大世界年轻一代少有的出类拔萃之人,多留住仙道一分实力,再魔乱里,便多出一分力量了。
这时候,他们还需得去另外几处暗坊瞧瞧,或许,在那种人人皆有掩饰之时,能打探到些许奇矿相关之事……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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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子青和云冽为魔乱之事奔波时,甲二面对那虞展,心里依然生出了十成十的戒备。他自以为境界颇高,来到下方大世界后,本身也算是顶尖大能,可是居然在一个照面之间,一个回合之内,就吃了这一个闷亏,差点不能解脱——这其中凶险处,他此时想起,也不由得暗暗后怕。
那到底是个什么神通?为何那般、那般诡异?
甲二沉心定气,也不迟疑,再度悍然出手!
他手里抓捏之余,劲气形成一道尖锥,对准那虞展所在之处,就是一个爆刺!他心里明白,尽管那魔头神通厉害,可是本身却仿佛身手生疏,仿佛从前少有与人对战,几乎没有章法,这就是他的机会了——只消动作利落,未必不能让其使不出神通来,而只要没了那个神通,他便不会被其阻碍。
可甲二万万不曾料到,那怪异魔头虽的确没来得及躲闪,可是他的尖锥极快刺中时,不知为何那尖端处陡然一个扭曲,竟是从一旁划开,就如同被瞬时挪移到另外一个空间般,居然刺空了!
他即便惊异无比,却是并未放弃,当即连续出手,使出各般本领手段,都以绝强攻势,如同惊涛骇浪,自四面八方,势必要打破那古怪气场!
但他不能做到。
无论是何种攻击,无论是怎样的本事,哪怕虞展只静立不动,但只要那些神通术法接近到虞展周身五尺之内,就会被奇怪的力量扭曲,甚至根本无需虞展驾驭,已然被送到了另一处虚空,落在了其他物事之上,根本不能伤及虞展分毫!
甲二越是攻得急,心里越是震惊。
可他却不能停下来,只因他追随的徐少主座下弟子就被那魔头控制,若是他不尽力,让月华公子受了什么伤害,怕是在徐少主面前无颜交代。
所以,他只能进,却不能退。
尤其是,待他越是斗得狠,打从内心里,又根本停不下来一般……
虞展眼眶张大,里面的魔气滚滚,就好似掀起了一种恐怖威势,笑容也变得诡异起来:“一、三、五……缚、困、牢……人欲锁天大阵!”
就在甲二已然越战越是疯狂时,突然之间,那平地里生出了七根巨柱,源源不断的六欲之气纷涌而来,立刻汇聚在这七根巨柱里,将其化作了一种斑斓异色,更是从其中窜出了密密麻麻无数彩线,就自各方包抄,把甲二困在其中。
最先扑过去的,正是许多深红怒线,带着熊熊怒意,一瞬将甲二缠住。他使出神通,奋力崩开,然而那怒线已是上了他身,就让他双眼发红,像是怒火蒸腾,居然再度奔着那怒线而去,似乎想要将其全数斩断!
但就在这一耽搁时分,他已被七根巨柱牢牢困住,这些巨柱化作牢笼,把他六识封锁于一地,以六识而触发六欲,再用六欲而激发七情,便被缚于七情,被蒙蔽了感知……
堂堂大乘期的修士,即便再三留心,还是被彻底阵法所困。
而月华立在阵法之外,他也早被虞展控制,根本脱不得身,只得在这诡异气场里,以意识显化言语。
他自然认得甲二,但甲二来时才言语一句就同书生大战起来,叫他竟是劝也不及,而今甲二被困,书生给他的感觉也更是可怕,他心里一急,就猛然出声:“虞展书生,你快些住手,这甲二知晓师尊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今天更晚了,木有办法,我晚上六点多才修好电脑,后来跟父母一起去了舅妈家,在那里吵吵的只来得及写几百字,吃过饭后又从舅妈家回来,这时候都九点多了,才慢慢能安心写稿……所以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