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纯钧却望着床上的血刃哭了起来“大哥,是我没用,我没能拿回来药…”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去药库找李大吗,为什么没有拿回来啊?!”一旁的暗卫龙泉着急。
“我去了药库,可那李大说我们任务失败,不配拿药。”纯钧呜咽。
“混帐!”牛力说着气愤地走到桌边,拿起了桌上的钢刀。
“快…咳咳…快拦下他…咳咳…”血刃连忙出言阻止却咳得更厉害了!鱼肠一见,连忙将他扶坐了起来,并用手注入灵力帮他顺气。
“大哥!”牛力一着急拿起刀瞬移到了床边。
血刃这才缓过来,他有气无力的握住牛力的手道“大力,不要冲动,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听哥的,哥没事…”
“哥!”牛力顿时控制不住自己一度又落下泪来。
而同时,靠门边站着的暗卫干将,紧紧握起了拳头,他从储物戒里取出了,一个锦囊。
他低头看了下锦囊,满眼眷恋,又飞快的瞥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血刃,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出了门…
干将避开府邸的耳目,飞身上檐出了府,他紧紧的用手抓着锦囊,锦囊里装着一枚小小的蝴蝶玉佩,那是干将的母亲在他临行前给他的念想。
可是,他现在却要用这玉佩去换一枚保命的丹药。
母亲,儿子对不起你呵!
干将心里难受,用手擦擦了眼角,眼神却异常明亮坚定,他迅速朝着京城的药铺掠身飞去。
没过多久,他终于如愿以偿的,从药铺里,用至宝换回了一颗桂圆大小的乌黑药丸,并抢在血刃吐血昏迷前让他服了下去…血刃终于稳定了伤势,安稳的沉沉睡去。
而众人自觉的退出了血刃卧室,转会聚到一旁的客厅,龙泉随手布下了个隔音结界。
“妈了个巴子!今天要不是干将,大哥这命、悬!”牛力说着将剑往桌上重重一放。
“接下来该怎么办?大哥这样子,怕是会留下后遗,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进阶成天王】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被处理!”暗
卫莫邪发言。
“漫说是大哥,你敢说你我能保证百分之百顺利升级成天王】?再说那天一道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我看我们要想逃过被处理是很难的!”
龙泉接口并从桌上拿起个杯子倒出了一杯凉茶“保住大哥,也是保住我们自己不是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站着的暗卫太阿皱眉。
“这还真是让人头疼,要不等大哥醒了,我们再合计合计?”一旁站着的湛卢接口。
“合计个毛线!大哥醒了,他肯定不顾自己,为了我们能够活下去,肯定就让我们服从!”暗卫承影边说边握紧了手里的宝剑并用眼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面色如常的鱼肠“鱼肠,平常你最聪明,现在你倒是放句话啊!”
鱼肠抬头看了承影一眼,却和低着头闷声喝茶的干将道“我们手上都没钱,更没晶石,这药贵重…难道是用你的玉蝴蝶换的?”
干将无语,垂着头神情低靡地点点头。
鱼肠长叹了一声,用一双亮眸睃了众人一眼,沉声道“这些年来我们为虎府出生入死,做的尽是些不见光的肮脏勾当…结果连颗保命的丹药也换不回来,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说着他又转头向一边,看向一个相貌奇伟正半蹲在凳子上用手擦拭剑锋的男子“轩辕,你懂天文识卦象最善分析人心,你来算一算,我们是否快到走狗烹的地步了?”
轩辕闻言微笑,收起长剑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弹了弹身衫“既然鱼肠哥问我,我也不妨长话短说,我昨夜夜观天象,发现象征我等的星象皆黯淡无光,此非吉兆。”
“难怪刚才我看这虎岳的眼神这么渗人呢,原来他是想卸磨杀驴啊!”牛力一边说一边冲动地用力拍了下桌子恨恨道“难怪人家说小白脸满肚子坏水,我看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没成想,原来我们已经身处险境了!”太阿沉吟、转瞬抬眸目光坚定的看着鱼肠说道“鱼哥,反正左右都是死,你人聪明,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对,鱼哥,我也听你的!”
“鱼肠,我愿意跟着你赌一把!”
“鱼肠,不多话,拼命算我一份!”
…
客厅里一时,呼声四起!众志成城!
“好!”鱼肠说着拍案而起“既然大家万众一心,我们就不妨赌上一赌!看看是我们的命硬,还是他虎家,真有天子命!”
“自然是我们的命硬了!”
“那虎氏父子坏事做绝,自然不得善终!”
“这一把一定是我们赢的…”
…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
渔肠却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过,我们现在技不如人,等那一清道人来了,不管多苦多累,该学的本事一样,不能少学!这第一点你们能做到吗?”
“能!”众人异口同声。
“很好,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办到,我想过了,未免大哥担心,他那里暂且不必去说…现在我们在虎岳手上的把柄不过就是家里的亲人们,听说柯南山上的犬氏族长为人正义忠厚,刚才对战我们也看到了,就凭那鹰令辉和狐娜能够救和他们政见相左的狈族老顽固,我就相信这点是真的。”
“鱼哥,难道说…你是想把亲人们往他们那边送?”湛卢道。
“对,我正有此意!你想,下月初一虎岳一定照例会遣我们往各处军营暗地监听,我想着伏牛军营和卧龙军营不过隔开二里,虎威和常胜军营相距不远,我们可以让一人兼两地,多出来的两人可以直接前往近郊我们的亲人们接出来送往柯拿山!”
“鱼哥此计甚好!可是乡亲人这么多,难免会弄出动静。”龙泉道。
“我也想到这点,不过不怕,你们瞧这是什么?”鱼肠说着从储物戒里掏出一物。
众人闻言,忙定睛去看,只见鱼肠的手上托着一个十分普通的白玉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