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为了帮我们这些穷苦的玉工耗费心思,往返奔波,可是我们这些被救的人,甚至还不知道是您暗地里出手相帮!”
“先生智谋无双,德行更是小人平生仅见,没别的,我替扬州玉工给您磕几个头吧!”
说着就见秦玉虎“铛铛铛”一溜响头磕下去,把院子里的青砖磕得咚咚直响!
此时的蓝姑娘和苏小棠看了一眼沈渊,就见他还是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就任由着秦玉虎在那里磕个不停。
看他的样子,两位姑娘也没敢出声。不知为什么,这个小子平时淘气捣乱的时候,她们俩谁都敢出手打他几拳。
可是到现在,看他板着脸一言不发,这两位姑娘居然都屏住了呼吸没说话。
之后等秦玉虎磕完了头,就见他两手撑地跪在地上,向沈渊说道:“如今案犯是我,凶器在此,人证物证全都有了。”
“沈先生若是想让我这个真凶给死者偿命,不用您动手,您只要点个头就行,玉虎自会在此自行了断!”
“自行了断?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沈渊说着突然站起来,向着秦玉虎走去。
见他的样子,蓝姑娘和苏小棠同时都是一惊。她们两个立即跟上了沈渊的脚步那个秦玉虎已经连杀两人,那把杀猪刀还摆在他面前,她们生怕沈渊猝不及防中了暗算。
除此之外,那个秦玉虎好像也不怎么该死这俩姑娘心情复杂,于是一左一右跟在沈渊的旁边,牢牢盯住了秦玉虎。
随即沈渊就在秦玉虎惊诧地目光下,一路走到了他的旁边,然后一把就抓住了秦玉虎脑袋上的牛心发髻,往上一拽!
就听沈渊气愤地说道:“你说你躲在墙外边,偷听我们几个说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偷着乐来的?”
“崩!”
沈渊一手指头敲在秦玉虎后脑上,那个刚刚消下去不久的大血包上,把秦玉虎疼得“嗷”的一声,浑身就是一颤!
“没错,我是偷着乐来的,小人该打!”
随即沈渊又接着说道:“你是不是看着我们几个满扬州城乱跑,为了抓凶犯急得乱转,而你这个真正的凶犯,居然就躲在我们家院墙外边你当时心里还觉得挺美呢?”
“崩!”
沈渊的手指头又敲了一记,秦玉虎赶紧又大叫着答应:“没错!小人正是这么想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被沈渊抓住了头发拉起来的脸上,正有两道热泪奔流!
“哭你奶奶个卷儿!”深渊又接着气哼哼地说道:“你给我说,在我说出秦玉龙三个字之前,这些天里你是不是一直拿我当傻子呢?”
“崩!”
随着第三记敲下去,就见秦玉虎咧着嘴,无声地哭泣了起来!
此刻的秦玉虎不是因为沈渊的教训,或是后脑上的疼痛流泪,而是他心里非常清楚沈渊沈先生心中的想法。
经过这么多天的偷听,他对于沈渊脾气秉性已经知道了不少。他明白面前这个少年,既然气呼呼地开始惩罚自己,那就是根本没打算把他送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