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眼眸,也无心顾及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悲伤地说道:“是不是……我这样无权无势的人,在你的眼中就是货物?我是你们席家高价买回来的花瓶,空有其名,可以作为你们叔侄之间随意讨要的东西是吗?我都怀疑……在席家我还算不算是一个人。没有说话的权力,见不得我的丈夫我的婆婆,整日对着空荡荡的房子……”
她缓缓抬眸,泪目看着他,澄澈的眸光绞痛着他的心脏。
那苍白的唇瓣缓缓开启,她问:“我对于你们来说,到底算是什么啊?”
这话一字一顿,那么平缓,带着悲伤绝望的气息。
那熟悉的云眸少了灵动和活力,就像是木偶一般。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丫头吗?
古灵精怪,胆大妄为的林染吗?
他抿了抿薄唇,想要为此解释,但是想了好一会也找不到说辞。
他们身份不一样,深处的位置也不一样,他说出这样的话无可厚非,她有这样的反应也理所应当。
她们……只是不在一个层次而已。
他没有言语,尊贵桀骜的他不习惯向人开口道歉,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他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次没有反抗。
反正她人微言轻,献身给席彦还是献身给席铭,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吧?他们这样的人,只要稍稍招手,必然有大把的姑娘投怀送抱。她所珍视的第一次,在他们眼中或许一文不值吧。
那自己还挣扎什么呢?反正也逃脱不出这个牢笼。
她被安放在沙发上,男人先是帮她身上的水珠擦拭,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虽然表面看着平静,但是内心却诚惶诚恐的,紧紧攥起护在身前的手早已出卖了她忐忑的心情。
她迟迟没有等来席铭进一步的动作,反而等来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