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林染哭的更汹涌,只是没有哭出声音,死死地咬住下唇。
下唇都沁出了鲜血,她仿佛不知道痛一般。
心脏……心脏那里更痛,痛的无法呼吸,仿佛针扎一般。
她蜷缩起身子,紧紧地抱着被子,无助狼狈,像是被人丢弃的孩子一般。
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两眼无神呆滞,毫无焦点。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是彻底逃离还是据理力争。
她的心何尝不是茫然不知去向?
而席铭心情也很不好,他很不想和这个小妮子吵架,一点意思都没有。
惹她哭,惹她怒,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希望她永远都是无忧无虑,无法无天的。
他纵着她,恨不得她上天将天捅出个窟窿来,好让自己有机会训训她,装装大家长的模样,然后再好言哄骗几句,就能让她笑口常开。
可偏偏,不如愿,越吵越凶。
该死的!
女人真是难伺候。
他一个人喝闷酒,满脑子都是她哭泣的小脸,满是泪痕。
楼上到半天都没有动静,她没下楼,也没有外逃。
酒喝多了也一点意思都没有。
现在已经快到三四点了,他们从回来到现在竟然僵持了三个小时。
他在想,林染是不是饿了。
他无奈摇摇头,怀疑自己不仅是疯了,还得病了,病的不轻,病入膏肓!
他无奈给周源打电话。
周源每个礼拜会去别墅例行检查,其余时间是随叫随到的。
“怎么?你生病了还是你的小妻子生病了?”
“我生病了。”
他有些不悦的说道,语气都沉重了几分。
周源十分惊讶,他可鲜少有生病的时候,身体仿佛铁打的,自愈能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耐痛力也相当可怕,这都是席铭在危机四伏的继承权之路上学会的。
站在高处,必然要付出极端的代价。
“你都生病了,说说什么症状我好带药箱过去。”
周源边说话的时候,那边也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看样子是准备药箱了。
结果席铭开腔吐出了三个字:“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