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枫念叨着,要给席铭一份大礼。
“大礼?”
这句话无疑吸引着时谨的注意力,他想知道,时枫到底想要通过怎样的方法,隔着大西洋的彼岸,送席铭礼物。
“对,这人不在,心意总得到位。”时枫嘴角微微上扬,满脸写着“势在必得”这是个字。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要是没有人特意好好教训,还真不知道自己天高地厚。
他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似乎是在密谋自己的计划。
“难不成您是想动席铭国外的贸易?”时谨思前想后,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触碰席铭国外贸易的链条,指不定可以重创。
他们身在国外,与国内相比,席铭的手应该不会长到这个地步。
如果想要在这里面动手脚,比国内要方便的许多。
“真是天真的孩子。”
时枫摇了摇头,随即否决了他的想法,就算席铭的业务能力再强,却也抵不过自己有一个软肋,可以任人拿捏。
时谨面露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难不成他已经有另外的渠道,可以掌控席铭其他层面上的东西?
他细细想了一番,却一无所获。
“义父,我觉得我们可以查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席铭要跟哪个企业进行洽谈合作,我们可以提前动手脚。”
时谨不管怎样,还是从这条思路出发。
尽管他在国内仓皇而逃,但并不妨碍他卷土重来。
直到现在,他都记得自己跟席铭说过的话。
无论如何,他都会把林染夺回自己身边,因为只有他,才能好好照顾好自己爱的女人。
“席铭现在的企业越做越大,想要攻克,并非一件易事。与其跟他打贸易战,还不如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时枫讲究的就是省时省力,没必要隔着一个海岸,到最后弄得自己元气大伤。
身边的人。
时谨顿时警铃大作,却又不愿意承认,时枫计划里,有可能会出现林染和她的两个孩子。
“我最近听说林染准备在国外订购了一批染色的材料回国…”
话说一半,时谨心领神会。
果然,他最怕的一件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随便动席铭怎样他都可以,但独独对林染,他并不希望她发生任何事。
“其实我觉得我们不一定…”
时枫一个眼神,让他心一沉。
屋内随即陷入一片寂静,氛围也变得凝重了许多。
“心慈手软这四个字,在我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
时枫想让时谨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身陷怎样的处境。
“别忘你当初,是如何狼狈不堪地滚到我这里来。”
重提旧事,时谨低垂着眼,放在两侧,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瞧着儿子沉默不语,时枫冷笑一声,自顾自地把自己缜密的计划,娓娓道来。
“我可以派人收买运送货物的员工,往里头塞点违禁的东西,一旦这批货经过海关那一幕肯定绝佳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