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地周婼这时仿佛有感应一般睁开了眼睛,一看到坐在自己船舷边上的是太后,一下抱在了她,然后把自己的头靠在了太后的肩膀上,才哭道:“皇祖母,呜……呜……!”
太后爱怜的摸着周婼的背,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五天,在邓家的大厅里搭设起了灵堂。由于没有找到尸体,在灵堂中间那口上等的楠木棺材里放着一套衣服,俗称衣冠冢!
邓家上下无论是家丁还丫环,都一身素缟,每人脸上无一不是悲泣之色,但他们确依旧没有闲着,忙碌的招呼来祭奠的人群。
大厅外集聚着许多的人,大家都耐心的排着队,五人一组五人一组的进去拜祭,这个队伍很长,即使在大门外也排上了长长的队伍,许多排不上队的老百姓则纷纷在家里立起了灵位,同时也有些到了当地的寺庙里立起了长生牌。
由上凌百姓的无数的工匠们连夜赶制的巨大汉白玉雕刻也立在码头前地广场上,纯黑的底座上刻着16个大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菩萨心肠功德无量。
商业街等商会名下产业除了翠云居外其余的依旧正常运作,打折的牌子已经被伙计们悄悄的换了下来。在迎接客人时脸上虽然也依旧挂着笑容,但是笑容里却有不少的悲色。
在邓家的大厅里。上凌附近有名的道观地道士和和尚都被请了过来,在那里做着法事,轻轻的念着经文。飞雪和静儿虽然尚未大婚,但是着婚事都是全上凌皆知的事情,所以在大厅上以未亡人的身份还礼也没有人有任何异议。
这几天巨大的悲伤已经让二女的显得特别的憔悴,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就如大厅上挂着的白绫一样。二女一边还礼一边止不住地流泪,仅仅半天的功夫。就晕倒了三次。但在醒来后,又挣扎着来来到灵堂。
而在这几天,在当初救我的那艘小船在离运河雄江交汇处不远的地方拐进了一条勉强可以行船的小河道,在往里面走了一天后,小船抵达了一个简易地码头,然后船上的众人在藏好船只后,用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沿着曲折的小路。走近了一个不大地山寨。
山寨的人看老人带回一个昏迷的人颇有不解但是一看浑身都裹着纱布的我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经过几天的昏迷后,我也渐渐的有了意识,在掉下水第五天的时候,我终于醒来。
一醒后,我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几乎都不敢动动。我强忍着疼痛扭动脖子,打量起我眼前的房屋来:出现在我面前出现地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屋,虽然有些破旧但显得整洁。
在床边看守我的是一个瘦小的汉子,看见我清醒后。立即大叫着跑出屋去,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从门口涌进来一群人,带头的是一个白发苍苍,但是却十分健壮的老人。
“你醒了?”老人看见我已经张开了双眼,显得有些高兴,然后问道:“伤口还疼吗?”
我点点头
老人哈哈一笑,道:“能感觉疼就不错。对你,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身上那么多的伤口?”
我现在脑袋有些晕,但是依旧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但是对于一个陌生人,我可没有暴露自己身份地习惯,于是假装面露恐惧地摇摇头。
老人看我脸上露出了恐慌,也感觉不秒,然后才小心的问道:“你记不起来了?”
我依旧点头。
老人在仔细地看看我后。说道:“你身体的伤还没有好。好好的修养,八戒你还是在这里看着他。一会大姑送来的药让他服下!”然后对这后面跟他来的人说道:“老二,老三跟我到虎踞堂!”
等所有带头的人都来到了虎踞堂后,堂上的老人才问道:“在座的怎么看?老二,你的看法呢?”
被叫做老二的人是一个黑脸汉子,个子很高大,在他的旁边放着两把斧头,不过虽长得比较威武,但是这头脑好像给威武没有任何关系,他嘿嘿一笑,道:“老大,俺听你的!”
老人仿佛早知道就是这样,无奈的摇摇头,向一边的另外一个一身青衣的人问道:“老三,你的看法呢?”
那个叫老三的人沉咛了一下,才说道:“在他昏迷的时候我检查了他一下,他手上的扳指和脖子上戴着的玉佩都是极其名贵之物,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佩戴的起的,而且在扳指的内侧,还有一个淡淡的邓字。而且他的身上的衣料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穿的!”
老人微微一惊,问道:“你说他可能是上凌邓家的人?”
“不错!”老三点点头道。
大堂的所有人都很吃惊,上凌邓家那可是现在全国都知晓的大家族,即使连他们这些山寨的人都有所耳闻。
“但是?”老人也有些奇怪,道:“邓家那样的家族,怎么可能会和人有仇?而且从此人身上的伤痕来看定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老三摇摇头,说道:“所以我现在有个计划,也是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