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墨寒7(1 / 1)

在她走后,墨寒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开口留住她。

他从雪沁的房间离开之后,根本就没有离开。他只是静静的站在远处听着她哭泣的声音,想起了他和雪沁相处的点点滴滴。

以前他对于雪沁没有印象,只知道她是跟在怜月身边的一个婢女,后来才知道她和怜月情同姐妹。她长得不是很美,可是她淡然的气质却让她看起来有另一种吸引力,她永远都是淡然的站在怜月的身后,静静的就像不存在一般。但对怜月的忠心和关心却是不容质疑的。

记得怜月从邢台上失踪了之后,她便一直照顾着怜月体弱的父亲,直到他去世之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墨寒遇到了雪沁,并且将她带回了天下第一庄,那时是因为她是怜月的妹妹。

进入天下第一庄之后,她便恳求墨寒救她武功,原因就是她要学好武功,可以为怜月报仇。她眼中的坚定让墨寒颇为欣赏,于是便亲自教她武功。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他都不敢相信一个女子,居然能够做到有些男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因为她没有武功底子,所以学起来很困难,所受的困难也比别人多了很多。但她都咬牙撑过去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念,才能够让她做到这样不顾一切。

墨寒对于她是欣赏的,但这并不等于就是爱情。他也一直想栽培雪沁成为他的助手,但他并没有想到雪沁会对他动心。否则以雪沁的能力,绝对有能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密探。

还记得有一次墨寒有意培训雪沁的能力,而带她去了一趟月氏国。月氏是一个小国,也是洛国的附属小国。那里的国主是一个女子。容貌丝毫不输给怜月,但是心肠却比怜月狠毒百倍的女人,她叫苏妍。

也就是因为她的这份狠毒和智谋,才能够从一个后宫的妃子爬上了帝王的位置。当然,她的成功也不是偶然的,背后还需要有一个强大的后盾。而墨寒就是她强大的后盾,天下第一庄的势力在月氏国是不容小觑的。可以说整个月氏的命脉都掌握在墨寒的手里。

墨寒之所以会帮助苏妍坐上国主的位置,就是因为月氏国的前任国主,曾经想暗杀墨寒,结果被墨寒发现。在墨寒解决前任国主的时候,苏妍帮了他很大的忙。而且以苏妍的手段绝对有能力胜任国主的位置,所以墨寒与她达成交易之后,便扶持她成为月氏国的新国主,而月氏国也按时交纳给天下第一庄应有的报酬。

本来这几年一直相安无事的,但最近墨寒的暗探来消息说,苏妍的身边出现了叛徒,月氏国现在很危险。出于和苏妍的交情,墨寒决定亲自出面帮助她,也想借此来考验雪沁的能力。

墨寒他们刚进月氏国,便遇上了无数次的暗杀和阴谋,所幸墨寒和雪沁都是够冷静淡定的人。途中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只有一次对方出动了大批的高手,存心想置墨寒于死地。那一次,他们战斗得很辛苦,墨寒也险遭暗箭毒杀,是雪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暗箭。可是没想到那只暗箭上抹了剧毒,雪沁的生命一时危在旦夕。

那一次,雪沁苍白着脸,嘴角流出殷虹的血丝。却还倔强的让墨寒先走,她来挡住敌人的攻势。那是墨寒第一次有疯狂杀人的念头,他解下自己的腰带,将雪沁和自己绑在一起。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众多杀手,墨寒眯起眼睛,眼里闪着狠冽和杀气。轻声对挣扎着想让他先走的雪沁说道:“是我带你来这里的,我就要负责把你带走。

雪沁在他背后无声的笑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为了墨寒挡的这一箭很值得,起码她的牺牲并没有白费。

那天,他们在援兵到来之前,真正算得上是浴血奋战。等到苏妍派来的高手到来时,墨寒和雪沁已经满身都是血了,分不清楚是谁的血了,或者是两人都有。

墨寒的暴戾和狠冽让那些高手震惊,他们赶到去支援的时候,地上躺着很多尸体,都是被墨寒和雪沁解决掉的。墨寒的剑法极快,几乎是几招内就解决了一个高手,连后来赶到的苏妍,看到像罗刹般得墨寒时,也是一脸惊呆而后怕。众人心里都有一个念头,这辈子最好不要和墨寒为敌。

解决了刺客问题之后,墨寒便拼命的要求苏妍一定要救活雪沁,如果救不活的话,不惜让整个月氏的人陪葬。那时候,苏妍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他现在才想起来。

苏妍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墨寒,除了你口中的怜月之外,这个女人应该是你最在乎的人吧。我从没见过你为一个女人如此疯狂过,她很幸福。”

那时候,墨寒并不以为然,也没有多做解释。在他眼中,雪沁是怜月的姐妹,所以他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不然怜月回来了会怪罪他。而且雪沁是为了救他而受伤的,自己再救回雪沁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之间丝毫没有一丝男女感情。

后来,太医说雪沁中毒太深,想救她就只有天下极为罕见的千年雪蛤花做药引,为此墨寒亲自去悬崖采摘,才救回了雪沁的一条命。他们之间也可以算是同生共死过了。

可惜,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闹僵了。墨寒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雪沁,或许雪沁离开,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件好事。

只是,看着雪沁忧伤的背影,墨寒却有了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也有一丝不舍。真可笑,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他人的怀抱,他痛不欲生。现在,深爱自己的女人,却被自己伤得如此之深,也是黯然的离开。

他无心伤人,却让她人伤得如此之深。雪沁责问的话语,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不爱我,就不要说对我负责任,那对你对我都是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