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个月，刚刚好吧。”

“看起来倒是比一个月大些。”齐昭华温柔地看着它，忽然问出一个从来没有人问过，裴液也从没想过的问题。

而且十分致命“它是公猫还是母猫？”

“”

“嗯？”齐昭华好奇地看着他。

“它——”裴液噎住了。

他不知道它是公猫还是母猫，因为他知道它根本就不是猫。

仙狩是世间唯一的地之灵，没有第二只，也无所谓繁衍，所以当然也就没有公母。

它能话，也有清澈好听的声音，但那其实也非男非女——并不是人类所言的雌雄难辨的中性声音，而是你就不能用“雌雄”这样的概念去定义它。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声音。

一定要的话，就只是“螭龙之音。”

但是话又回来猫倒确实是有公母的。

它变的这个裴液把手试探地伸向黑猫，黑猫一双碧眸淡淡地看着他。

应该只是个外形吧。

裴液没敢尝试，他看着黑猫的脸色，犹豫着试探道“母的呃，公的阉过了。”

毕竟没阉过的猫，是可以看见两个圆球球的。

“啊？才这么？”

“对。”

“还是等大些好。”齐昭华偏头往猫屁股看了一眼，裴液心惊肉跳，真怕猫忽然回头一蓬火给她头发烧没。

“猫猫~让我抱抱好不好。”女子低头看着猫，温柔伸手。

黑猫转头一跃，回到了裴液肩上。

“啊其实一般来，猫还挺亲我的。”齐昭华有些失望放下手，托腮道，“你家这只确实认主。”

李缥青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

舱中安静了一会儿，只有杨颜和张君雪低声论刀的交谈接连不断，李缥青笑道“既然有人不会背诗，那便聊些别的吧。”

“好啊。”

“嗯，我想想对了！不知道大家都有什么志向呢？”

这话令杨颜张君雪的谈论之声也停下了，几人一时眼睛放空，船中安静。直到齐昭华温声轻笑“那便各自胸中抱负如何，我想想最远大的一个要饮酒。”

裴液不同意“我认为最远大的一个，其他五人反倒要为他祝酒。”

齐昭华笑“那不成吹牛大会了。”

“就是要吹牛啊，如果一个个都谦虚起来，那算什么志向？”裴液一肘身边少女，“李缥青，你的志向是什么？”

“嗯我要翠羽成为五州第一！”

“太低了吧。”

“还低啊，周围州有很多厉害门派的！”

“低了，重。”

“嗯那我要翠羽成为八州第一！”

裴液一举她胳膊“迟早有一，少陇五十州，皆传翠羽之名！”

“”李缥青瞪眼，“你这个不叫志向，叫痴心妄想。”

“而且我们后面不叫翠羽了。”少女仰头道，“师父，等蝉脉回来，我们可能要恢复玉翡山之名。”

“那就少陇五十州，皆传玉翡山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