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们没想到的是,除了那对庶子庶女,竟又多了一个才四五岁的小孽障!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赵乾礼根本从未放下过金姨娘这个妖孽!甚至在他们回了濮阳老家的这几年,老爷都不止一次借着各种由头回了濮阳老家,才又生下了那孽障。
如今夫人失了势,又破了面相,赵相府里是要变天了。
“算了,大不了明日再来碰碰运气,唉…这事整的。”
佟嬷嬷抱怨了两句便又上了马车,回府去吧,还不知要如何向夫人交代。
刚回了赵相府,便听到秦氏在院子里发火,砸了不知道多少个茶盏杯子,不停的骂咧。
一旁的赵芸瑛吓的像个鹌鹑,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谁能想到,父亲收了母亲的中馈权,连夜便备车去了濮阳老家,来了信,不出两日,金姨娘和那些儿女便能抵京,让秦氏先安排院子,准备娘儿三个的吃穿用度。
这么快便抵能抵京,可见其实金姨娘等人早就动身了,而父亲只不过是借了母亲犯错的由头提出罢了。
接到信的那一刻,秦氏当真是气的眼前发黑,整个人都倒在了椅子上,扶着几要炸了的脑袋,愤愤道。
“我这些年的经营,算是彻底毁了!”
“好不容易才将那贱人给弄走,这才几年?人又给接回来了!还又多了一个孽障,你们说,那贱人到底给老爷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人都走了还让老爷惦记了这么多年,这逮着机会就将人给接了回来。”
说到这些,秦是气的心口窒疼,一口气险些要缓不上来。
赵芸瑛连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着气儿。
“娘,您也别着急上火,人就算接回来又怎样?以后如何还未可知。”
“你有什么好法子?”
是啊,上次就是瑛姐儿设了计谋才让老爷将金姨娘等人给送了回去。
这次…
“哼!上次我就不该心慈手软,斩草要除根!”
“是这个理,先前金姨娘和那些儿女都被送回了濮阳老家,咱们鞭长莫及,反而让他们过了几年逍遥日子。”
关键是濮阳老家的那些混账东西!竟然都瞒着秦氏这个主母!
看来还是应该在老家多埋一些人。
想到这,秦氏便一阵心力憔悴。
“那这院子,你看如何置办?”
“娘,依我看,就安排在依荷院吧,那里靠父亲的书房最近。”
“你昏头了?那么好的院子能给那贱人和她的子女住?那可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母亲,如今金姨娘回府,定是风头无两,我们若是打压,一定会惹父亲不快,倒不如顺水推舟,将她捧的高些,到时候摔下来也才会更凄惨,您说是不?”
“哼,就数你脑子灵活。”
赵芸瑛忙垂下眼眸,轻轻在秦氏的太阳穴上按揉着。
“再说,只是安排金姨娘住在客房,便不算真的融入了咱们家宅,而且那一双儿女也大了,另辟院落给他们住,将他们分开,那对蠢笨的,离开金姨娘便更好收拾了。”
“秒啊,秒!秒!”
秦氏一听,满眼放光的抚掌,连夸赵芸瑛聪慧。
“母亲宽心,我才能安心,不过是一个姨娘,撑死了也上不了台面,她的子女再受宠也只是庶子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