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明明看到是你在虐杀那只白猫。”
朝阳公主可不相信周兆东会虐杀生灵,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你就不如问问董娘子了,噢…她大概也不会承认,不过没关系。”
赵芸笙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臂以及手掌有两个血窟窿,正在不停地滴落着鲜血。
“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罢,她又炫耀似的将脑袋靠在了魏谨衍的肩上。
“哎呀,侯爷,我头好晕,我们快些回去吧。”
“谨衍哥哥,你…你真的要走吗?”
魏谨衍抱着赵芸笙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春风楼。
朝阳公主气的咬牙切齿,狠狠跺脚,发泄般的大吼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董静姝,瞧你干的好事!现在谨衍哥哥一定是恼了我了!”
“公主殿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方才那个小外室实在嚣张挑衅,只是没想到,侯爷护她至此,这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
“皇祖奶奶一定会扒了她的皮!竟然敢勾引谨衍哥哥!”
朝阳公主冷哼一声,面容不悦,随即甩袖离去。
董静姝假意哄着,跟着,直到朝阳公主上了马车离去,面色才沉了下去。
“溪柳,把东儿给我叫来。”
“夫人,小少爷还伤着呢,您就宽恕他这一回吧。”
自己儿子有点什么癖好,她能不知道?先前纵着,宠着,总归是没闹出什么祸端来,但这一次怎么那么恰好被赵掌柜给撞见了?
她可是征远侯魏谨衍的人!
“哼,宽恕?今天都被他搅的一团乱,叫我如何宽恕?”
“这事真不怨小少爷,都是回春堂的那个小贱人,要不是她,也不会惹怒侯爷和朝阳公主,好在这次公主殿下肯定是不会放过她了。”
“哼!但愿朝阳公主手段厉害些,别再像这次,让那小贱人侥幸逃脱了。”
马车里,魏谨衍将赵芸笙放在软垫上,鲜血滴落在白色虎皮上,晕成点点梅花。
赵芸笙掏出药粉,正欲给自己上药,瓷瓶却被魏谨衍拿过,一手轻轻挑着她的指尖,一手将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
“唔…”
赵芸笙吃疼的闷哼一声,小脸刹时有些惨白。
“很疼吗?”
“疼…”
“忍着点。”
魏谨衍垂着眸掩饰眸中心疼和愤怒,声音嘶哑,道。
“朝阳是被宠坏了。”
“我知道。”
是被她和长姐给宠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如今会这般刁蛮。
“但我这人从不吃亏。”
“她是皇亲国戚。”
你的仇,我会为你报。
他只担心她的安危。
“嗯…”
赵芸笙有些疲倦了,将脑袋靠在马车壁上,轻轻打了个呵欠,任由魏谨衍为她包扎伤口,低声呢喃道。
“所以,我想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