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洗白白

就算我们再怎麽着急，时间的流逝依然无法完全掌控。现实的时间又到了隔日早上八点，我再怎麽不情愿也还是得下线。

「一定要下去的，身T待在游戏里太久会留下不好的影响。」淘气鬼忧心的说，「即使队长大人你明天放假，时间到了还是一样要下线休息。」

「我知道。」我只是免不了担心罢了。前一秒还在七天呢，等我下线以後不就提醒着我只剩六天吗？六又接近五，想来想去怎麽纠结……但纠结到最後还是只能乖乖下线。

顶着疲惫心灵的身T，蹭下了床。就算游戏里如何度日如年，现实里的日子还是要过。

被公认是电机系大二课程最难的电子学跟电磁学最近也有好几次小考与实作，这等课业上的忙碌都还是小事，对一个正直的国家栋梁而言，最重要的是每学期两门「专题」，专题这东东是影响未来研究所要跟哪一个「老板」的重大因素，偏偏要选好的教授，那专题课程就越C，甚至还得交出一篇论文来。

而最近很显然我老板已经在催我的进度了……

「殷若叶，最近论文写得怎麽样啊？有没有找好主题了？」

Ｋ大电机二馆因为是属於研究生的领域，不管是电子设备还是工作站环境都好上一个档次。通常大学部的学生并不会来此，但唯有少数选了超y教授的专题，会来此帮忙做实验──身为系上书卷奖得主的我，当然慷慨赴义地选了最y的专题！

然而，曾几何时还因此沾沾自喜的我，现在只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不过或许该说，谁知道玩个第二生命会把自己的第一生命也给弄得乱糟糟一把呢？这种完全心绪不宁的状态，看书也是走马看花。学期末要交两篇论文，现在还不过期中，但其中一个教授很显然希望我先拟出一份草稿来了……

「呃，教授，我有在找了。主要还是想做虚拟头盔IC设计这部分，我已经在Unix系统上试试看C作ce，假设能把更小的晶片设计出来，头盔一向为人诟病的重量就可以减轻了──」我只能尽其所能地唬烂教授了，殊不知我连前人做过类似的PAPER实验都还没找到，「本来从前一世纪的科技发展至今看来，晶片肯定都是愈做愈细致的，即便它的功能再繁杂，力求轻、薄、环保一直是市场上最大的需求。」

「照你这麽说，你已经有构想了？」苏教授一副严肃地看向我，登时要把我穿出几个窟窿似地凌厉道：「这主题还只算是大方向。既然你已经有用过ce了，应该是有更细部的目标才对，你把电脑开起来，弄给我看看你到底试过了什麽？」

「……」挫塞了！我根本没用过啊啊啊，救命！

我面若槁灰地正想再找什麽理由搪塞过去，这时实验室门口传来一声大喊：「报告──！」

「咦、一g0ng？」一g0ng的声音，感人啊！救命恩人！我几乎泪流满面地循向门口，一直挤眉弄眼地对他眨眼睛，只见一g0ng感受到我的目光，双眼意会似地骨碌碌微转。

看那家伙汗流浃背，大概是从遥远的校舍一路奔了过来吧。不过依我印象，他下午没课了，专题自然也是找营养教授，不像我发神经要nVe自己的──但他毕竟是企业之後，又不用靠这吃饭，当然不怕研究所没着落。

「左一g0ng，你有什麽事？」被打断的苏教授面sE不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