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请进。」
众人皆去战场练习,只剩我一人慢半拍的在休息室内整装中,将视线Si盯着镜子,嘴边咬着缎带,双手高绑着厚重的卷发,有些不耐烦,直到掠过镜角的一抹紫以及中X的声嗓飘忽入耳:「打扰了。」
我这才将视线扫向来人,讶道:「凉?」
「嗯。」他轻应,见到室内只有我一人,双颊明显酡红。
「怎麽了吗?」我并未局促不安,毕竟告Si圆桌内其实我最熟识的人就是先前在异空间里一同奋斗泰半个月的凉。(告Si者不算,毕竟我们在游戏里鲜少交集。)
「我……」他yu语还休的住了口,一见我歪着头绑了半天还没绑好,脸涔着汗十分严重,便自告奋勇的走向前来:「别动,我帮你绑吧。」
「哦。」
他先将我的头扳回睐向镜面,搁在後脑的双腕触及他冷凉的手後,我索X便全放开,他动作纤细灵巧,一手很快就帮我固定好几绺差点分崩离析的发丝,一手cH0U出我咬住的缎带,俐落迅速的将之紮好,并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这前後动作不消一分钟,快得让我看傻眼。
我愣愣的道谢:「……谢、谢啦。」
也太快了吧,我绑了快十五分钟耶(剑心:自己笨手笨脚的。)真强大!
「不客气。」他淡然一笑。
「啊你是来……?」我一边问,一边套上双手拳套,便小试手感,待会听他讲完就要跟着去练习了。
「公主,我──」说着说着又说不下去了。
我古怪的抬脸看他,浑觉这台词也太耳熟,都快变成凉的招牌了,每一次断句都是断在这,不是有旁人打断,就是有意外发生,思及此我笑了:「别急,慢慢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总不会有人突然冒出来……吧。」说到後面我都汗颜了,如果是我要说话三番两次都来个程咬金,那绝对不会只是普通的想飙脏。
更何况像凉这种温吞吞的小少年,也不太可能会骂脏话,我看b较可能是暗自饮泣,憋至内伤而Si。
那也太悲哀了,我怜悯的将视线投向凉,只见对方还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边翘着二郎椅,边再接再厉的鼓舞他:「说吧,有什麽事啊,该不会是想跟我告白吧,哈哈……」
轰!
「……」只见凉脖子上一片红,马上窜烧到整张脸与耳。
我囧,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呵呵……不可能啦,我大你五六岁耶,啊哈哈哈……」怎麽对方都还没说,我就先胡言乱语了。
「不行吗……」凉状似痛苦的溢出一句。
「咦?什麽?」那声如蚊蚋,一个男孩忸怩成这样,让我差点要抠耳了。
「我不行喜欢你吗……」他这才睁大眼,凝住我的目光明显含着泪雾。「我不行喜欢你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