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的是剑心。

众愣愕。炽魂最先回神，不可置信地呼声道：「什、什──麽！王者还没有醒来？」

「那麽异空间一直到现在仍旧是主宰所管理？」冰雁也一脸的惊讶。

「……都已经改版这麽久了。」海澜沉Y道。

「即使是再厉害的程式，这样子扩大范围运作……肯定会超载的吧。」斐欧蕾喃喃着。这句话同样让我听得有些忧心，而诺亚接下来的发言更证实了我的忧心：

「没错。主宰从王者沉睡後就一直在做超出自己工作能力范围的事情。异空间一直以来的不稳定连带影响到主空间正是除了因为王者本身的问题；也是因为主宰的主机因为过劳而开始有资料毁损的状况……再这样下去，主宰的主机缩短寿命是可以预期的，严重的是无法修复记忆T的主宰可能会因此再也无法运作下去。」

「诺亚……」为什麽诺亚会知道这麽多事情？

「呜呜呜哇啊啊……」但怀里的淘气鬼cH0U噎的更加厉害，被那哭声搅扰得心烦意乱，我有一些些的脑袋空白而瞬间什麽都问不出口。

虽然诺亚没有提及那天剑心告诉我的那些，关於异空间是个病毒，需要由王者去清除的事。但是就诺亚所说的那些，接在那天剑心所说的那些之後──这无疑是一个前後贯通。

我立时瞟了眼呆站在我身後的谜──

要是王者再不醒来，不仅是所有玩家的脑波包括生化人的运作可能会受到影响，主宰若是无法运作下去更代表着第二生命的消失！

「那……为什麽一定要改版？」刹那睇了眼淘气鬼後，语气平平的问。

「那是……」剑心叹了口气道：「因为在主宰还没cHa手以前，异空间的程式码已经附加到主宰的主机上了。」

「程式码……附、加？」众惑。

「大家……听过蠕虫(Wor)吗？」意外接续这个话题的是我怀里的淘气鬼。她此时神奇似地停住了眼泪，虽然肩膀与口鼻仍是一cH0U一cH0U的，但朦胧的目光却瞬间凝涸住了。「那是一种电脑病毒，它会在电脑之间复制它自己本身，能够掌控电脑上一切可传输档案与资讯的功能，并不断地自动进行复制。大量复制、不断执行相同工作，进而产生大量网路流量的连锁效应，降低网路运作的速度……再加上这样的病毒本身除了自我复制之外再夹带有攻击X、瘫痪X，那麽──」

「那麽电脑就只能停止回应，也就是陷入休眠状态，更甚至是彻底的毁灭。」诺亚打断了淘气鬼，并把话给接完。

「那、那不就是说异空间本身是个病毒！」白幽灵歌姬白了脸说道。

「是啊……」炽魂咬着姆指哼笑道：「病毒本身也是个程式码啊！」

「蠕虫……」冰雁脸sE微僵，道：「不需要使用者动作即可传播；透过网路自主X发布；耗用记忆T与网路频宽促使主机走向崩坏。」

「等、等等──！」斐欧蕾一呐，思考着道：「这样意思不就是主宰在网路空间里中了毒？但照理说主宰的防毒程式码也是数一数二的，怎麽可能就这样轻易中毒？」

一阵诡异的沉默就此蔓延开来。

大夥儿的视线只能直对着似乎清楚着一切的剑心、诺亚以及淘气鬼三人。

但是剑心的话我还能理解。诺亚跟淘气鬼究竟是……

「……要从外部侵入确实不太容易。」此时，剑心冷冷地出声了。

诺亚续道：「但若是从内部植入……」

这一刻，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

诺亚那鲜红sE空洞的眸光正一瞬也不瞬地落在淘气鬼身上，淡然却肯定到令人不由吃惊的话语，正一字、一句再清晰不能地自她唇角优雅流泄出：「她，就是将程式码从内部植入的人。」

「什──麽！」

众无不譁然。

「哇靠！淘气鬼，你是骇客啊！」我乱叫之余摇了下她的双肩。

这一叫自然免不了後头的海澜一掌又巴上我的头，但现在这已经无法阻止我使用脏话以表达我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