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诺亚的眼泪

後来我绕了皇g0ng整整一圈，才终於摆脱他们。然後在走回厅堂的路上，竟然看见了独自徘徊踱步着的一纤细身影──

我没有多想地上前出声唤道：「诺亚？」

没错，那人正是诺亚。

只见她原先独处在宁静之中却在此际忽尔听见我的声音显然有些吃惊，然而转过头来依旧是可谓之波澜不兴的表情，淡淡地疑声道：「公主？你怎麽……」

「诺亚刚刚没有去大厅吗？」我疑惑道。我说过诺亚本身就没什麽存在感……人一多更是不小心就会忽略了。这也才发现我似乎跟诺亚从那天在船舱里的邂逅之後，就没有什麽交集，也可以犀利的说我对她的事情根本就一无所知，她总是充满着神秘……

「……没有。」她微垂眼，道：「我没过去。」

「啊？」我不由得一愣。「为什麽？还有怎麽会一个人在这里晃来晃去？」

「我不能过去。」她回答的莫名其妙。

「什麽？什麽不能？」我雾煞煞，随口道：「难道中央大陆有你认识的人吗？」

「……」

「诺亚？」看她沉默，我想我八成是乱枪打鸟打中了什麽。不过究竟是怎麽样她认识的人她不想去相认？难道诺亚也是……人、人人──妖？

「公主相信命运吗？」

诺亚出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待我愣愣点头，才听得她又继续说：

「……我也相信，因为我本身就是可以看见命运走向的人。虽然，有些注定看得清晰，有些则模糊的……似乎有着千万种变化。公主，你应记得我说过，你将是传说再开之人，而我，则与之同行。」

「……嗯。」

听及此才感到诺亚提起此话题的严肃程度，我凝了凝神，细看诺亚的模样，原先以为即使她陈述着这样的语句，也大概是跟刹那差不多一样的表情，但没想到……

「我并不是想让你觉得不安，但我总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她蓦然一窒，表情竟是痛苦地皱起眉间，手更是绞弄着x前的衣襟，像是突然无法呼x1般，语气难掩震颤道：

「这样再开的传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看不清未来──如雾一般充满着神秘、未知、危险却又让人兴奋的气息……当时我只知道，我会有这个机会加入你的带领投入这迷茫之地；殊不知这样的传说b我想像中的还要充满危机……」

「诺亚……」

我怔怔地看着她。

我与她对视好半晌，她却是一脸为难地、沉默地看着我。

我这才又出声道：「……诺亚害怕吗？」我不禁放柔语气。诺亚毕竟是个nV孩子，而且看样子至多是个国高中生，或许这些对她来说太沉重了吧。「你啊，还来得及退出哦。」

诺亚闻言，先是点头……但听我说到後面却又是摇摇头。

「不是这样的，公主。我害怕没有错，但我害怕的是……是传说的终点，会失去了谁，又或是谁必须被舍弃。无法肯定会牺牲谁的冒险，无法知道会不会成功的故事，都让我觉得，与其看得见雏型不如让我什麽也看不见……」她说着说着，伸起手来遮住了左边的眼睛，右眼眨也不眨地直视着我。「现在我还看得见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逃避。我愿陪你走到最後一刻。因为有你，我的每一个呼x1才变得有意义；只是……假若失去了你，这样的命运、这样的传说，都会回归於零──回归於那最初始让我觉得恶心的能力。」

「诺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