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的圈子,就那么大,只要是聊得来的人,兜兜转转,最后总能成朋友。
陆寅和岳科,就是这种情况,他们通过简之雷认识的,之前不太熟,后来两家合力投资了一个项目,这才频繁来往。
那天,岳科签了离婚协议,反手就给自己办了个单身派对,本来洋洋得意的很,偏偏有个不开眼的,谄媚岳科就算了,却踩了翁灿一脚,说这种女人离就离了,没什么可惜。
岳科听了,超级不爽,借着酒劲,把人脑袋给砸个洞,当时场面就失控了。
俱乐部老板以为闹出人命,狼哭鬼号,到处打电话找人。
岳科喝得太多,这个时候早就不省人事,简之雷负责把人送走,亲自去跟岳、翁两家交代,而陆寅,则负责处理最重要的一节——摁下报警的人,善后伤者。
最后,陆寅动用了不少人脉,按下这件事,岳科为表感谢,今天单独请他喝酒。
下午一场小雨过后,城市透着潮湿的凉意。
天还没黑,岳科先把包厢里的姑娘撵了出去,“怎么着,这都是我的私藏,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既然是私藏,你就自己留着吧。”
陆寅觉得今天的酒,也没什么味道,抽了根烟出来,岳科凑过来帮他点,笑着说。
“酒色都不为所动,看来你今天兴致不高啊。”
陆寅皱着眉吐出一口烟雾,“你离婚的事,进行到哪一步了。”
“别提了。”说到这个岳科就一肚子火,“明明协议都签了,那个女人又要加码,说我常年出轨,给她造成巨大伤害,让我对她进行精神损害赔偿,我真是……”
岳科一下站起来,烦躁的满屋乱走。
“她怎么不说她自己,结婚这么多年,把我管得跟孙子一样,我家的生意,她家的生意,她全要抓在自己手里,什么都不让我碰,弄得外面的人,以为我吃软饭呢!”
“我一个青年的大好名誉,被她操个稀烂,我还没朝她要赔偿,她还管我要精神损失费?!”
“不是,陆寅,这是你专业啊,你说说,我该不该赔她钱?!”
陆寅:“她要多少钱。”
“一百万。”
陆寅要没记错,岳、翁两家,家底加起来,有一百个亿都不止。
陆寅吸了一口烟,然后摁在烟缸里,捞起西服,作势要走。
岳科赶紧拉他,“别别,别走啊!”
“不靠谱的是那个女人,”他把人就给压了回去,“不是我!”
岳科稳住陆寅,给他倒酒,“女人天生小肚鸡肠,大多时候,她们争得都不是这件事,而是情绪,让你烦,让你恶心,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陆寅看着窗外逐渐陷入黑暗的城市,回应了一句。
“你说得对。”
“所以,你又是为了哪个女人在烦?”岳科贼兮兮一笑,他也不是真的傻,“你一进来,眼神都没往妞儿身上落,我就看出来了。”
“很少看见你为女人烦心过,聊聊呗,什么样的女人?”
岳科还是心眼少,不像简之雷,陆寅对他没那么多堤防。
他语气轻飘,不甚在意道。
“一个小姑娘,大家本来玩得挺愉快,只是最近,发现她越来越难哄。”
“我明白了,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