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赵与芮正站在余天锡后面。
“与芮见过大哥。”赵与芮看大哥,立马很恭敬的抱个礼。
赵与莒则又惊又怒,反问:“你怎么来了?”
余天锡冷眼旁观,心中对赵与莒的感觉更差。
弟弟刚见到他就抱礼,哥哥反过来责问他为什么来了?
原来前面都是在伪装,今天算是原形毕露?
见赵与莒喝斥,赵与芮有点慌张,结结巴巴道:“与芮不知道啊,余先生---”说罢看了看余天锡。
“是老夫叫他来的。”余天锡沉声的道:“你母亲虽然说与芮身体不适。”
“但丞相要求你们兄弟都去,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母亲也做不了主,一切,听丞相的。”
赵与莒又惊又气,但还是连忙道:“一切都听先生的。”
余天锡抬头看看两兄弟,以前觉的老大看的顺眼,不知为什么今天突然发现还是老二顺眼。
通常对某个人印象改观后,以前看到什么都觉的是好,现在想到什么都觉的是不好。
之前余天锡觉的赵与莒大清早在院子里练字是勤奋,现在想想简直是sx,七月份这么热的天,你不呆在房间里在外面院子摆个桌子,这不是明显摆给我看的吗?
一路上余天锡越想越气,于是在闷闷不乐中,带着两兄弟来到丞相府。
进入丞相府后,余天锡把两兄弟交给一位老仆人,老仆人带着他们来到一座角楼。
“老爷尚有些事务,请两位公子暂时在此喝些凉茶,避避暑。”
“不敢不敢,有劳老师傅了。”赵与莒很有礼貌的道。
赵与芮向老仆人点微笑,也抱了抱拳,但没说什么。
角楼比较阴凉,中间有张桌子,上面早就放好了凉茶,还有水果糕点。
赵与莒选了一边,端端正正的坐下,挺直了腰板,一动不动,静静的等着。
赵与芮好奇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打量观望。
宋朝的建筑还是保存着一些唐风,比较精雅,里面很多家具都是红木制成,红木在宋朝时,应该应用到了巅峰,官宦和富贵人家都喜欢用。
“与芮不要走来走去,安心坐着等就是。”赵与莒这时道。
赵与芮却道:“丞相日理万机,还抽空召见咱们,大哥一会要好好表现才是。”
赵与莒脸色微红,忙道:“与芮既然来了,也能争取一下,你我亲兄弟,当不分彼此。”
“我年纪比大哥小,书又读的没你好。”赵与芮摇头:“怕不是这块料,将来大哥若是当了沂王,我做弟弟的,能沾沾光不用再过那些苦日子就好了。”
赵与莒几乎脱口而出:“放心,大哥岂能忘了你。”
说完又后悔了,大概怕隔墙有耳,自己太过得意忘形。
没错,这会史弥远和余天锡正在隔壁悄悄观看他们。
两兄弟呆了有两刻钟左右,哥哥赵与莒一直正襟危坐,表现的成熟稳重,反观赵与芮却在走来走去,还拿了桌上的水果和糕点吃,简直当自己家里似的。
过两刻钟后,外面突然传来开门声。
刚刚那老仆人又进来了。
“请两位公子跟仆来。”
两人赶紧跟着他走。
老仆这次七拐八拐,走了两个院子,把两人带到一个花园里。
花园里有个亭子,老仆让他们稍等,丞相一会可能过来,说罢又走了。
两人刚在亭子里坐下没一会,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陆陆续续跑过来一群孩子。
看的两兄弟目瞪口呆。
孩子们最小的大概只有五六岁,大的也不超过十岁,足足有十几个,全是男孩子,跑进院子就玩了起来。
赵与莒坐亭子里不管他们,倒是赵与芮到亭子外面笑看着孩子们,还有点想和他们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