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训他很多次，甚至有一次把他打得三天没下床。

后来百盛的修为越来越高。

最让万次疑惑的是，百盛的修行天赋并不高，为何修行进步会如此之快。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之后万次十分关注百盛这个唯一徒弟的生活，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百盛虽然修行天赋不高，但药师天赋却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这也是为何茫茫人海中，万次一眼看中百盛，并且一定要收他为徒的原因。

这样的天才，不成为药师实在可惜了。

当然，万次也担心百盛会误入歧途。

天赋本身就是双刃剑，能让人获得成就，也可以让人进入地狱。

可惜，万次是顶级的药师，却不懂得如何教导百盛。

最终百盛还是入了歧途。

万次悔不当初，日日活在愧疚当中。

这么多年，他不知道帮百盛擦了多少次屁股。

这一次看到江泽带来的血样，万次彻底慌了。

江泽见他迟迟不说话。

赶紧问万次到底发现了什么，百盛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他也生气了，“你倒是说话啊，你现在和我讲清楚，兴许还有办法挽救，如果你不跟我说，瞒着我，害了更多人，就彻底造孽了。”

相处这些日子，江泽已经摸清楚万次的软肋。

这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圣母。

苍生甚至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他对百盛有着无法言喻的感情。

所以心甘情愿为百盛擦屁股。

万次清楚江泽的修为，更知道百盛根本不是江泽的对手。

所以这也是他犹豫的原因。

担心江泽知道百盛的罪行后，会直接杀了他。

万次认为百盛还有救。

但是，他也认为江泽说得对，现在的百盛已经不是围着他叫师傅的少年了。

万次叹了口气。

给了江泽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

“这是他的藏身之处，你去找他吧，我，我放弃了，他已经误入歧途，拉不回来了。”

“你带来的血样确实有问题，里面有魔的气息。”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你可以答应我吗？”

看着万次可怜巴巴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江泽竟有几分不舍。

斑白的头发，紧蹙的眉头，万次也是真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