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除了眼神又冷两分外,并没有特别的表现。
黑衣少年再次看她两眼,没再说话。
白胖少年则特意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刷一下展开后,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正要调笑两句,陈安宁便先一步道:“就站在这里,别动。”
许是她的语气过于冰冷,白胖少年下意识地就站直身子,并闭了嘴。
陈安宁随手折了根树枝站到他身后,等陈子苓和大长公主等人都看过来后,她举起树枝看似轻巧,实则蕴含了两分内力地敲打在白胖少年的后脑勺上。
白胖少年痛得嗷一声跳到一边,捂着脑袋怒目道:“你干什么?”
陈安宁挑着眉嘲讽:“这点痛都受不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试……”对着她眼里猛然迸射出来的杀气,白胖少年霎时咽回后半句话,用力揉一揉后脑勺后,很是乖顺地转身回来,底气不足的说道,“继续!”
陈安宁毫不客气地又用两分内力敲了他一下。
白胖少年咬着牙忍了。
陈安宁淡看他两眼,开口对陈子苓道:“看到了吧,这位公子的身高与孙世子差不多,以我的身高站在他的身后,即便把棍棒举起来,能伤到的也只是顶骨后区,也就是后脑勺这个位置。”
说着,她又以下巴点一点刚与长公主见完礼的黑衣少年,“麻烦你也过来一下。”
“不得无礼!”看她跟白胖少年的互动,正惊诧他们何时认识,又何时这般熟悉的陈子苓,转目听她竟敢指使谢珣,立刻顾不得其他的,当着众人的面训斥道,“谢大人乃是从三品的大理寺卿,岂是你能指使的?还不赶紧过去给谢大人赔罪!”
大理寺卿谢珣?
陈安宁看着谢珣,迅速搜刮着记忆。
身体原主来京城虽然已经有年余,但却并未见过谢珣。
只知道他祖父是太傅,姑姑是当今皇后,父亲是尚书令,大哥是国子监祭酒,二哥是南郡太守。
而他更是以十九岁之龄,就任了大理寺卿。
十九岁,大理寺卿,难怪那般轻浮。
“无妨。”在陈安宁轻蔑的注视下,谢珣阔步上前,从她手中拿过树枝后,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安宁不懂规矩,才会这般胡闹,还请谢大人见谅。”陈子苓上前一步,拦到陈安宁身前后,边行礼边命令陈安宁,“安宁,还不赶紧给谢大人赔罪!”
谢珣看向陈安宁。
陈安宁也看向他。
四目相对,一个目带鄙夷,一个目带轻佻。
轻佻?
呵。
果然是倚仗长辈关系而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废物!
陈安宁无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