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侯夫人说得有理。”
“罢了,”开阳侯夫人微微挺一挺腰背,颇是志得意满道,“只要陈二小姐能够好好伺候我儿,这些龌龊事,我也不想多提。”
“既然如此,”陈安宁搁下茶杯起身,“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
开阳侯夫人大方道:“你说。”
陈安宁微微一笑,“开阳侯有妻有妾,为何却只有孙世子一个孩子?”
开阳侯夫人瞬间冷脸,“这与陈二小姐无关!”
陈安宁了然道:“看来问题出在开阳侯身上。”
开阳侯夫人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做,”陈安宁慢慢踱了两步后,又坐回来,“我只是好奇,开阳侯是真心实意地看重孙世子,还是因为仅有他一个孩子,才迫不得已地看重他?”
开阳侯夫人冷然道:“那也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陈安宁好整以暇道,“我是神医弟子呀,我若嫁进了开阳侯府,那就是开阳侯府的一分子,自然要事事以开阳侯府着想。孙世子如今这模样,显然已担不起开阳侯府的重任,而我也自问没有本事,能担起一府之责。”
“所以我想来想去,想要解决这个难题,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开阳侯再开枝散叶,为开阳侯府再繁衍几条血脉。”
“你敢!”事关自身利益,开阳侯夫人也顾不得开阳侯的那些交代了,急步回来,扬手就想打陈安宁。
被春蕊拦住后,她不甘地破口大骂道,“你是我儿的世子妃,你不事事为他着想,却千方百计的要毁了他,你个毒妇,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忘恩负义的时候都不怕遭报应,我有什么可怕的?”陈安宁嗤笑,“而且,你身为开阳侯夫人,不为开阳侯府的未来着想,却自私自利地只想维护自己儿子的利益,就算有报应,那也必定是先报在你的身上。”
“有什么事,都可以好好商量嘛。”周嬷嬷又适时地站出来打圆场道,“况且,侯爷是什么情况,陈二小姐都还不知道,是不是能医治好,也都还是个未知数。”
说得也是!
开阳侯是年轻的时候赛马比试时,不幸从马上跌下来,伤到了命根子。
从此便力不从心了。
也幸好当时,她已经怀了孙世子,这才没让开阳侯府断根。
这贱婢连她儿的伤都医治不好,又岂能医治好开阳侯?
开阳侯夫人的脸色随周嬷嬷的提醒,瞬间由阴转晴。
陈安宁笑一笑,“是不是能够医治好,那就试一试好了。反正于我而言,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就看侯夫人敢不敢拿孙世子的前程来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