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侯夫人冷声道:“这贱婢,迟早有一日要她好看!”
周嬷嬷顺话道:“陈二小姐不愿意嫁入侯府,依老奴看,并不是她看不上世子,而是……世子以往中意的是陈大小姐,虽依着陈大小姐对她多又容忍,但到底一直冷言冷语。如今世子落得这般下场,而她又成了神医弟子,有长公主依仗着,自然不愿意再屈就了。”
“加之她现在年纪还小,气性自然是大了些。陈家那一家子,又找不出个上得台面的人来给她分析利弊,难免就要多吃些苦才能明白,她不愿意嫁入侯府,将来是必然会后悔的。”
开阳侯夫人哼一声,气顺了一半。
周嬷嬷见状,继续往下劝道:“其实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陈大小姐的错。如果不是她害人在先,夫人又何须受今日这气?”
开阳侯夫人目光一冷:“距离半月之期,还有几日?”
周嬷嬷立刻答道:“还有五日。”
“不用等了,”开阳侯夫人冷着脸吩咐,“唤人去陈府传个话,让那贱人今日就来侯府伺候我儿!”
周嬷嬷连忙应是。
茶楼中。
开阳侯夫人走后不久,陈安宁也离开了包房。
包房到楼梯,还有一段距离。
这段距离,恰好是两个包房的空间。
陈安宁坐包房出来,在经过其中一间包房时,不由慢慢停住了脚步。
现代的房子大多数都不隔音,古代就更不用说了。
尽管包房里的人已经尽力压低了声音。
但还是让陈安宁听出了他的身份。
徐国公府二房嫡二子,徐瓒。
有徐瓒的地方,必然有谢珣。
回头看一眼她和开阳侯夫人呆过的包房,又看一眼他们的包房,陈安宁无声地勾一勾嘴角后,慢慢走过去,扣手敲了三下门。
“谁?”屋中,徐瓒看一眼谢珣后,大声问道。
陈安宁并不应声,只是又扣手敲了三下门。
徐瓒再次问了声谁后,看向谢珣。
谢珣看一眼房门,示意他去开门。
尽管知道屋外是谁,徐瓒在麻利地打开房门后,还是热情地眉开眼笑道:“原来是陈二小姐,是哪阵风,将陈二小姐吹过来了?”
陈安宁倚着门框,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一眼他,又看一眼谢珣后,戏谑道:“是一阵名为凑巧的风,将我吹到这里来的。”
徐瓒佯装狐疑道:“凑巧得风?那是什么风,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过?”
“凑巧的风就是……”陈安宁揶揄,“上次我从长公主府出来,凑巧在街上碰上了你们。这次我从长公主府出来,进了这茶楼,又凑巧地碰上了你们,你说凑不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