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出格的话。
温秦桑的脸颊与耳尖,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尽管如此。
他还是继续道:“我很高兴认识陈二小姐这个朋友。”
陈安宁心底微微动荡了一下,看着他眼底的坦诚与炽热,不由莞尔道:“我也很高兴认识温公子这个朋友。”
仅是朋友。
至于感情。
她可给不起。
且不说身上背负的原主的仇与恨。
就说她自己。
谁知道哪天醒过来,就回去了呢?
退一万步说。
就算她回不去。
她也过了仅见两面,仅凭一根人参、三株灵芝、几句赤诚的表白话就脑壳发热的年纪。
再说了,单身不香吗?
微微颔一颔首,陈安宁矮身钻进马车。
目送着马车走远后,温秦桑转身正要吩咐南岭去将马车驾过来,却在抬眼之间,看到了不远处望着他似笑非笑的同昌郡主。
温秦桑顿一顿脚后,朝她走去。
马车出了兴化坊,来到大街上。
各式各样的议论立刻如浪潮般,朝着陈安宁扑过来。
陈安宁一边欣赏着灵芝,一边听着他们的议论。
听的正起劲之时。
马车突然一个急停。
还没等春桃火大地爬起来骂人,车帘先一步被人从外面掀开。
是陈子苓和赵樱。
陈子苓面带歉然地凑到车窗跟前,看到她手里的灵芝,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嫉妒后,压着声道:“安宁,我有话要跟你说。”
陈安宁瞥她一眼,“说呀,我又没有拦你。”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茶楼吧。”陈子苓有意将额头的伤露到她的跟前。
那是前几日孙世子用杯子砸出来的伤。
知道让陈安宁上当不容易。
这几日她特意没有给伤口上药。
目的就是要用她的讥讽引她上钩。
陈安宁看一眼她额头上的伤,又看一眼赵樱后,掩着眼底的讥讽,收起灵芝,起身下了马车。
陈子苓压着心底的嘲弄,与赵樱飞快对视一眼后,引着她朝着旁边的春华阁走去。
距离春华阁不远的另一个茶楼,二楼。
看着跟在陈子苓和赵樱身后,毫无防备的陈安宁,徐瓒着急道:“真的不用告诉陈二小姐春华阁有问题吗?”
谢珣勾一勾嘴角,意味深长地问道:“你以为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