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里的地面载体很不错,从脚印的深浅可大致推算出宋福在内的五人体重是,宋福在一百三左右,七寸八与八寸一的脚印都在一百六左右,两个八寸的脚印,跛足的那个在一百二左右,没有跛足的那个在一百四十左右。”
“如无意外的话,这几个脚印的主人应该就是给宋福作证的酒肉朋友。”
虽然不该,但谢珣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宋福不止自己侵犯了赵二小姐,还让那几个酒肉朋友也一块儿侵犯了她?”
陈安宁点头,“虽然不可思议,但的确如此。”
“那还真是自作自受!”谢珣冷哼一声,说了句宋福的几个酒肉朋友体重正好与她估算的差不多,其中一个也正好有些跛足后,取出腰间的大理寺卿令牌扔给一旁的衙役,沉声吩咐,“立刻将宋福及他那几个形影不离的朋友缉拿归案!”
衙役拿着令牌走后。
陈安宁跟着谢珣一边往暗室的出口走,一边说起了先前去开阳侯府之时,她对案子的一些想法。
“王咏的案子发生后,就已经安排人去查了。”谢珣道,“另外,田大明的人际来往也已经查清楚了。”
“田大明的爹娘早前几年都已经没了,兄弟姐妹倒还有几个,不过与他的来往都不多。”
“他做伢侩,平常结交的都是三教九流之人。”
“但凡与他有过来往的人,近来都一一做了排查,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不过,据保宁坊的几个乞丐交代,在他给王咏介绍到慈恩寺做杂役之前,曾看到他与一个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陌生男子有过来往。从他们的描述来看,与你刻画的凶手差不多。”
“人肯定是找不到了。”
“只能寄希望在和平坊了。”
陈安宁瞄他两眼,“既然只能寄希望在和平坊,那你还差人去查灰布马车做什么?”
“为了以防万一。”谢珣平静地答道,“另外,也算是声东击西。”
暗室的进出口在一条背阳巷子的陈旧四合院中。
四合院烟火气十足。
显然,在赵樱失踪之前,有人在这里居住。
四合院周围,也都住着人。
从这些人的言行与衣着来看,都是普通的老百姓。
站在巷子中,看着巷子两侧摆放着的柴火或是独轮车等生活用品以及躲在这些生活用品后,小心朝他们张望的大人、小孩,陈安宁问道:“都排查过了?”
谢珣顺她的目光看一眼巷子两端,“对这个四合院的情况,他们都不清楚。只知道,这户住着一家五口,是前年七月份搬进来的。”
陈安宁收回目光,“这一家五口人呢?”
“没了。”谢珣嗓音如浸冰雪般,“宋福在离开之前,将他们都灭了口。”
陈安宁沉默片刻,抬脚走进四合院,“将出入口隐藏在老百姓的生活区,他倒是聪明。”
谢珣跟在她的身后,听到她的话,目光隐隐一动:和平坊也是这样的布置!
陈安宁在四合院各个角落都游走一遍后,面朝着他道:“这里的布置看似普通,隐蔽性却极强。如果凶手真是宋福,那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机关。和平坊那边,从你昨日探访的结果来看,情况跟这里似乎差别不大。”
谢珣肃然道:“的确差别不大。”
已过午时。
有侍卫牵着马过来。
陈安宁走出四合院,再次看一眼周边的环境后,同着他骑马回了陈家。
一道吃过午饭。
陈安宁在回清芷院后,看到荷香时,才想起来春蕊、春桃还在春华阁。
让荷香差人去让她们回来后,陈安宁正准备睡一会儿,徐瓒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