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瓒赶紧背转过身紧捂口鼻,闷声叫道:“我错了!”
谢珣勾一勾嘴角,说了句‘走了’后,率先离开陈家。
徐瓒和文宝林也紧跟着走了。
温秦桑无事,暂时没有动。
陈安宁示意他坐下后,给他倒过去一杯茶:“国子监和长公主那里都说好了?”
温秦桑点一点头。
陈安宁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来,侧头打量着他道:“害怕吗?”
温秦桑沉默两息后,如实说道:“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比起害怕,更多的还是兴奋。”
兴奋?
陈安宁好笑:“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离经叛道的事?”
温秦桑笑道:“有想过,但一直没有付出过行动。”
“走吧,我送你去长公主府,”茶毕,陈安宁起身道,“晚上就要行动了,也该给长公主说一声。”
温秦桑没有拒绝。
时间很快来到申时正。
大理寺后院,谢珣偶尔留宿的院落内。
几人再次齐聚。
互盘着准备工作,查完漏补完缺后,快速的吃过饭,谢珣、陈安宁和温秦桑便各自进屋开始换装。
“这个拿着。”
温秦桑脱下外裳,正要换上一旁的月白锦衣,谢珣冷不防的进来,将一个金丝软甲扔给了他。
“能不能四肢健全的出来不敢保证。”谢珣面色淡然道,“但保你一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怕他多想,又加一句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温秦桑拿起金丝软甲,边穿边道:“谢了。”
“谢的话就不用说了,”谢珣不咸不淡道,“虽别有用心,但到底是为我做事,我有责任护你周全。”
话落,不给他答复的机会,便转身走了。
换好装出来,又开始易容。
等一切弄完,时间也来到了戌时初。
徐瓒和文宝林早在几人易容之时,便已经走了。
与苏常平约好的时间也将至,谢珣带着陈安宁和温秦桑坐着马车,秘密的朝着与他约好的西市放生池而去。
进入西市,临近放生池。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
早就候在放生池前的苏常平急忙迎上来。
看到相继下马车的三人,他下意识就要揖手见礼,被谢珣手快的扶住了。
“暗中有人盯着,注意言行举止,不要暴露了。”谢珣不显山露水的扫一眼周围后,低声提醒。
苏常平惊惶的收起手,本能的就要朝四周看去。
谢珣淡声提醒:“不要看。”
苏常平赶紧停下动作,暗暗深呼吸几口气,勉强的邀着几人往放生池的方向去了。
在放生池旁闲聊片刻。
等苏常平终于放松下来后,陈安宁问道:“平常时候,他们都是什么时辰来接你?”
苏常平小声道:“不一定,有时早,有时……”
谢珣止住两人的话头:“来了。”
陈安宁抬眼,只见四辆灰布马车压着月光,无声的从街尽头朝着他们行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