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陈安宁扶住温秦桑,怒目看向黑衣蒙面下人,“你们在茶里下毒!”
茶里有毒?
端着茶正准备喝的苏常平一听这话,赶紧将茶杯扔了出去。
“不可能!”两个黑衣蒙面下人一边辩解着,一边迅速围上来查看。
看到温秦桑的模样,两人立刻目露凶光的看向几个送茶果点心的少女。
几个少女被他们吓得连忙跪到地上叫冤。
远处站哨的几个黑衣蒙面下人见此动静,也快速地围拢过来。看到温秦桑的模样,其中一人拔剑就要向着几个少女斩去!
“住手!”陈安宁大怒,“下了毒,就想杀人推卸责任吗?做梦!”
杀人的黑衣蒙面下人止住动作,辩解道:“我们没有下毒!”
陈安宁冷笑:“你的意思是,他是装的?”
杀人的黑衣蒙面下人再次辩解:“我没有这样说!”
“他有什么事,我跟你们没完!”陈安宁抱起温秦桑,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才走不到两丈,康管事便引着谢珣匆匆赶过来了。
看着被陈安宁抱着温秦桑,康管事面色一变,“这是怎么回事?”
陈安宁不理他,暗自使力掐一把掌心后,红着眼向着谢珣叫道:“公子。”
谢珣飞快从腰间拿出个玉瓶,倒出粒药丸塞到温秦桑嘴里后,扫一眼她身后的几个黑衣蒙面下人,又扫一眼温秦桑,问道:“怎么回事?”
陈安宁愤怒的回头看一眼几个黑衣蒙面下人后,咬牙道:“他们给子期的茶里下毒!”
几个黑衣蒙面下人立即跪到地上,向着康掌柜辩解:“我们没有下毒。”
康掌柜自然相信他们没有下毒,主要是他们没有那个胆子。但感受着身旁谢珣一点一点攀升的杀机,他不敢多做辩解,只能赶紧吩咐:“有没有下毒回头再说,还不赶紧去将姜大夫请过来!”
几个黑衣蒙面下人这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人麻利地起身朝着观台后面的铁门跑去。
“具体怎么回事,我们稍后再议。要真是他们下的毒,韦七公子大可放心,我们掌柜绝不姑息!”康掌柜揖着手,一边小心的赔礼,一边快声说道,“但公子的性命危急,还请韦七公子随小的先去主院。”
谢珣冷沉着脸,上前从陈安宁手中接过温秦桑,紧跟着他朝黑衣蒙面下人离去的铁门走去。
陈安宁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苏常平看看谢珣,又看看温秦桑,再看看陈安宁,他已经分不清他们是在演戏还是真有中毒之事了。但为着小命着想,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铁门后是一条狭窄且幽长昏暗的通道。
通道内,遍布着无数的支道。
油灯豆苗般的光影将通道与支道照应得影影绰绰,若非有康管事在前带路,寻常人恐怕很难走出去。
穿过通道,入目是一个极为广阔的长方形院子。
陈安宁大致扫了一眼,这个院子周围并排分布着十八间房。
跟着康管事进到左起第七间房,将温秦桑安置到竹榻上不久,先前离去的黑衣蒙面下人便带着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匆匆来了,“姜伯,你赶紧给他看看,我们都没有下毒,不知他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姜大夫扫一眼谢珣和陈安宁后,朝着康管事微微颔一颔首,便坐到竹榻跟前,握住温秦桑的右手,仔细地号起了他的脉。
片刻,他松开温秦桑的右手,又抓住了他的左手。
“姜伯,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