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望去,黑水河仍往外倾泻大水,只是高度落差不大,仅有一米,冲落下去卷起层层泡沫,俯瞰下来好似水河上多出一条白色沫带。
然梁渠金目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矗立在水中的水则碑!
以黑水河目前水位,绝不可能淹住水则碑!
肥鲶鱼,不能动,拳头,圆头,剩余的几头江豚全部出动,探查水底。
一刻钟后,拳头率先发现淹没在泥沙下的左水则碑,紧接着不能动在附近找到右水则碑。
两处水则碑全断!
梁渠一把揪住卢新庆衣领,指向丘公堤:“水则碑什么时候断的?”
卢新庆双眼被梁渠金目刺痛,眯着眼转头,他没瞳术,黑漆漆什么都看不清:“不知道,五天前还好好的!”
“五天前?你能确定吗!?”
“能!”卢新庆语气坚定,“五天前我去镇上花过钱,只十五两银子点了两個!烧了三只蜡烛!玩了个嗨爽,出来都扶着墙。
那会弟兄们回来路过水则碑,顽笑说当男人就该像水则碑,泡水里几十年不带软,我记得清清楚楚!”
梁渠松开卢新庆衣领,纵身一跃跳入黑水河。
卢新庆环顾四周,见舫船中只一匹枣红大马盯住自己,顿生心思。
然而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只雷鸣般的泄洪声,他又熄了心思。
太黑了。
靠近洪口,下水太危险。
谁知道水下有没有藏水兽。
卢新庆年少时落过水,险些让一大鳄吞吃,心里有阴影,本来到四关武师快克服了,又被肥鲶鱼重新唤醒。
湍流交错,常有断木,碎石擦肩而过。
梁渠寻着精神链接定位,一个纵跃来到拳头身边,找到掩埋在淤泥中的水则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