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
今天一天都在蹬自行车了,上午去了公社,中午去了丸子头家,下午又去了县城,回来又去李家河大队打了一架。
就是二混子、盲流子估计也没这么大的活动量吧。
张子明单手骑车,左手点握着绕在腰间的纤纤青葱,跟丸子头讲述着新自行车的故事。
瓶子村到大林寨村就三里地,送丸子头到家居然能磨迹上15分钟时间,返程却只有5分钟就够了。
恋人之间都是如此吧,在一起的时候,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
今晚的瓶子村和大林寨村,上空都在弥漫着一股肉香。
只有刚才藏于夜色中的那个猥琐身形,对于这肉香充满了恨意。
心里无数次的发问:
为什么今天挨打的不是张子明?
为什么李瘸子跟个废物一样?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前去壮势?
为什么要抱着亲那么久?
为什么好事都是他张子明的?
不,绝对不可以!
黑夜里,仇恨的种子破土发芽了。
原本埋藏在地里的,终于要露头了。
沉浸欢愉中的张子明,当然不知道这黑夜里的暗火。
从大林寨村返回后,既没有找张忠和聊办厂子的事情;也没有跟老爹聊盖新房子的事情。
张忠和留在了李家河大队,一顿大酒不会回来的太早,有事只能明天早上说了;
老爹饭后又去了二叔家,人都在那边呢,盖房子的事看来不大用自己操心了。
盖房子的那几位老把式们也早都应下了,光靠年轻壮劳力是不行的,还得有掌舵的才行。
房子的事情不用多操心了,办厂子的事情得上心了。
也不知道从公社回来后,张忠和有没有赶紧安排安排。
那个废弃的知青点不知道打扫了没有,那里是目前唯一可以利用的地方了;
拖拉机今天一直在用着,木材肯定还没有安排;
那4位老木匠应该没问题吧,反正是大队里统一安排的工作,跟下地是一样记工分的;
至于首批要做的东西,图纸早就准备好了。
虽说自己不会设计,但是大概画出个样子,几个木匠大叔应该能看明白的。
唯一难办的就是砖窑厂了。
首先,选址不能离村太近,运转起来后,车辆进出太多了,出村的几条小路也不是很像样子;
其次,烧窑跟建窑厂,那是两码事,也不知道张树清和张树国两位叔叔,能不能行?
第三,还是启动资金的问题,最好一步到位。
又是一个难眠夜,自重生回来之后,这是第二个难眠夜了。
在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睡着以后,果然又梦到丸子头了。
丸子头还是穿着新买的那一身新衣,还有那双35码的小皮鞋。
骤然,为什么会在水里?
丸子头拼命的往上游,可是丸子头不会游泳啊?
为什么自己使不上劲?
丸子头,等我
呼喊着醒来的张子明,满头大汗,如三伏天里的暴汗一样。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是因为自己重生了,所以意外会有可能提前吗?
前世的那场意外,就是因为落水啊。
不行,得想想办法,规避一下。
要好好保护丸子头,不受一点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