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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菱歌和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
等回到楼上一层,她却没找到小零和企业家的身影,这地底下的培养皿像是某种核心,而整家孤儿院就好似用来保护它的保护层,或许每个在孤儿院里生活的人都知道地下培养皿的存在,除了他们。
夏菱歌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会不会也被锁在培养皿里,所以在此前她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院外的雾好像散开了,老旧的铁栅栏歪歪扭扭地拦在孤儿院前面,夏菱歌脚踩着栏杆一点点翻跃过去,萧瑟的街道什么鬼影都没有,那浓稠的雾气还没有散干净,她视线所及只有不远处的一栋高档别墅。
夏菱歌透过栏杆往里瞧,那繁花锦簇的草坪茵茵绿色,圆形的多层喷泉往外喷洒着清水,她还想照着原先的方法越过栏杆,但这铁栏杆表面太过光滑,别说爬,她踩上去都很费力。
她瞧了瞧栏杆两旁围着的围墙。想了想,转身又回到孤儿院里搬来几块平坦的石头,她将石头平稳地叠加一起,再借助飞跃所带来的惯性一下抓住围墙边缘,她慢慢爬上去,跳进围墙里面。
眼前的二层别墅更不好进了,她绕着别墅转了两圈发现所有门窗都紧闭,窗户里也黑压压的瞧不清楚状况。她总不能撬锁吧?私闯民宅会判罪的。
“小歌儿!”
一道惊喜的声音从头顶二层传来,夏菱歌仰起头瞧见小零正站阳台往下瞧,她做出噤声的手势,然后指指自己又指指他,小零心领神会急忙跑回屋里找出两条单子,相互系在一起再扔下去。
夏菱歌抓住一端,等着小零系好另一端便踩住墙壁一点点爬上去,临近阳台小零急忙拉住她的手使劲儿拽住,夏菱歌刚平稳落下,却猛被人抱住,小零伸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襟,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轻微颤了颤。
“你怎么了?”
夏菱歌拍拍他。
“……没事。”
这一声‘没事’轻轻柔柔的,却仿佛隐藏了许多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夏菱歌的错觉,她总觉得面前人在颤抖,在压抑,仿佛有什么被他困在牢笼里,而这牢笼却在触碰她的那一刻有一瞬的破裂,他在努力的,隐忍回去。
好半晌,小零才放开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夏菱歌回道“那一脚……你没事吧?”
小零沉默。
“来。”
夏菱歌领着他来到屋里。素净的陈设没有多余的装饰,柔软的大床铺着黑白相间的绒被,她拽着小零走到床铺上坐下,伸手轻轻摁压下他的腹部,小少年瞬间脸色苍白,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他总这么对待你吗?”
小零没有回答,夏菱歌直接拽起他的胳膊将衣袖拉开,病态惨白的肌肤一道接一道都是青紫色的痕迹,密密麻麻的。
“不疼的。”
小零拿开她的手把衣袖拽下来:“他也就喝醉酒和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这样,平时……对我也挺好的。”
明知道面前的小男孩只是游戏里的NPC,但瞧见深深浅浅的伤痕和他说的话,夏菱歌竟觉得心里有一丝不舒服,“你妈妈呢?她还好吗?”
小零神情依旧沉寂:“她……早走了。”
没有半丝思念留恋的情绪,夏菱歌明白碰上那种男人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就是苦了独自承担所有的孩子,她张了张嘴却踌躇着不知如何安慰他,最终只能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
“我帮你上药吧。”
夏菱歌发现小零侧脖颈有一处淤青,应该是摔到地上后磨伤的。小零伸指尖抚摸一下伤口,没有拒绝指一下床旁的柜子:“药,我都藏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