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的丫鬟知道沈书梨成了笑柄,就一直憋着笑。
来到女眷内院,丫鬟指着前面的厢房说:“沈姨娘,奴婢还有别的差事,小姑奶奶们都在那个厢房里,您过去就是。”
“去吧。”沈书梨很有主人的架子。
按理来说,用别人府里的丫鬟是要说句客套话的,比如劳烦了。
她倒好了,不是安府的人,到有安府主人的架子。
沈书梨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突然有个三岁的孩童跑来跑去,撞到了她。
小刘志民手里拿着一瓶墨水一支细毛笔,正要开开心心的就找舅舅,让舅舅给他画个相。
不巧他撞上了沈书梨,嘭的一声,墨水瓶打碎在地上,小刘志也摔倒了。
沈书梨的裙摆上全是黑漆漆的墨水,一件好衣服就这样被糟蹋了。
她气急败坏的瞪了眼小刘志民:“怎么不长眼睛!”
刘志民吓的哇哇哭,沈书梨担心哭声会被人听到,连忙捂住小志民的嘴巴,凶他:“不许哭!在哭打你!没规矩的东西!”
小刘志民吓的眼泪啪啪往下掉,他嘴巴被捂得死死的,难以呼吸,情急之下,他咬了一口沈书梨的手心。
这小毛孩年纪虽小,但牙齿锋利的很,疼的沈书梨条件反射的给了小刘志民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很足,很重,小刘志民脸被扇偏,直接摔倒在地上。
“哇哇”他哇哇大哭。
安微暖听到儿子的哭声,急忙跑出来查看。
屋子里的人听到响声都出来,不仅如此,隔壁厢房年长的老夫人们都出来查看了。
安徽暖急忙扶起地上的儿子,担心问:“民哥儿,怎么回事?”
小刘志民白皙的脸上五个很清晰的巴掌印,安徽暖心疼的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小刘志民哭兮兮的指着沈书梨说:“是这位娘子打了我,她不准我哭。”
沈书梨看着惊动了这么多人,她慌张指着地上的刘志民解释:“是他先冲撞了我,墨水洒了我一身,又咬了我,我才打他的。”
她心里害怕极了,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多场面。
在场的每个人身份,除了丫鬟都比她尊贵。
安七恩怀里抱着一岁多的侄女,她把侄女交给安府婆子吩咐:“带云姐儿去休息。”
这时有人问:“这位娘子是哪家的?看着眼生啊?”
“是啊,我也从来没见过。”
年轻的夫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按理来说身份差不多的夫人,她们都是有过照面的。
可眼前这女子,还真是从来没见过。
沈书梨的一身打扮就是正头夫人的装饰,大家都在猜测她是哪家的少夫人。
沈书梨心急的向安七恩求救:“少夫人,妾身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这孩子冲撞了我。”
女子们听出了其中的关系,纷纷用诧异的眼神看安七恩。
安微暖气急了,扶起儿子,凶沈书梨:“这个地方也是你能来的?一点都不懂规矩!”
话落,安微暖就问安七恩:“七恩,这是你的人,你说这事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