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默默的去抓药。
安七恩面带笑容说:“于姑娘稍等一下。”
于兰其实是刻意找机会接近安七恩的,希望跟安七恩搞好关系,这样她就能更自然的接近安时安了。
“一段时间没见,安娘子气色好多了。”
“调养了一段时间是好多了,于姑娘气色也挺好。”
店小二包装好了草药递双手递给于兰。
于兰手伸进袖子里准备掏有银子。
安七恩立马推辞道:“这点草药不值钱,我送给于姑娘了。”
于兰粲然一笑,心想她也不能白收的东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白收安娘子东西挺不好意思的,茶楼今日有唱戏的,我请安七娘子去听戏吧,这样如何?”
于兰帮过安七恩,安七恩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而且于兰给她的感觉是很值得相交,应该会是个不错的朋友。
她欣然点头,两人就一边交谈一边朝茶楼走去。
不远的林烟云看到这一幕,眼睛恶狠狠的就跟要吃人一样的瞪着安七恩的背影,她拳头紧握指甲深陷在肉里,上牙咬着下牙似乎要把大门牙给咬断。
她一定不会让安家人好过,血债一定要血偿!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没什么豁不出去的了。
安七恩跟于兰在茶楼听了两个时辰的戏曲,结束后两人兴趣盎然的从茶楼出来。
于兰喜盈盈的说:“我虽然是在荆阳土生土长的,但没什么朋友,今日跟安娘子聊了这么多,真是相见恨晚,以后我可要时常来叨扰安娘子了。”
安七恩微微一笑:“能跟于姑娘相识相知也是我的荣幸,于姑娘平时若是没事,尽管来茶楼找聊聊天,解解闷。”
两人越聊越志趣相投,临分不别前还不想分开。
突然这时,一个流荒的难民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七恩正想上前查看,于兰拉住了她警惕说:“安娘子还是小心为妙,我姨母说他们那的人都得了瘟疫,正四处逃散,前不久姨母在我家住下了,好在她没被传染。”
于兰拿着帕子捂着口鼻,远远的打量了眼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男人,接着说道:“我听我家姨母说得了瘟疫的人,都先是高烧咳嗽不止,没两天人就不行了。”
“这人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小心为妙。”
有个男人上前查看了一番,突然就像见鬼了似的,倒在地上大喊:“死了,死人了”
这人一死就没有查看的必要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命令蹲在墙角的两个乞丐:“把人抬乱葬岗丢了。”
话落,他朝着乞丐破旧脏乱的碗里丢了两个铜板。
乞丐美滋滋的去抬死在地上的男人。
于兰把安七恩拉走,怕吓着她又安抚道:“不必太担心,现在城门管的可严了,一般从瘟疫来的都进不了荆阳的城门,我提醒你也不过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安七恩微微一笑,觉得是这个理
又是几天过去了,陆博初还是没有出现,安七恩就不想那事了,遗童院那边的事她也不管了,交给了安时安盯着。
现在加了好些人手,房子建的也就比较快了。
安时安现在回来的也是越来越晚,安七恩也连着几天没见到他了。
今日她特地起的很早,却还是没看到安时安,下人说每日安时安黎明就出去了。
安七恩隐隐有些担心,这河渠怎么越来越忙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心里疑惑不止,所以中午就亲自去送午膳了。
到了河渠她看到干活的人明显少了很多,而且工地上老是出问题,她老远就看到有个匠工不知怎么的从岸上掉到了坑里。
陆博初的身影正在里面忙碌着,细细算来十多天没见了,她感觉王爷消瘦了一圈。
安时安看到她过来送饭,就灰头土脸的带着面罩过来赶她:“快回去,很多人得了风寒,别传染给你了不许来了。”
安七恩一怔突然想到了于兰的话,她心里隐隐不安问:“哥哥,怎么少了那么人?”
“告假了,不知怎么的很多人发高烧了没办法上工,你赶紧回去戴面罩,无事就不要出来了。”
这时突然有个匠工过来大喊:“安管事的,不好了告假的刘老三死了,跟他一起告假的那几个人就只有一个是活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