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吴长顺从街口找来,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人。
“可有发现?”赵莽三人迎上前。
吴长顺喘着粗气,说道:“俺在过军桥附近转悠好几遍,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赵莽惊讶道:“可我从方毫身边得来的消息,明明说东西就藏在过军桥附近,有一个叫孙洪的乡兵都头负责看管,怎会一点消息打探不到?”
吴长顺抹抹额头汗水,“找人问了,的确有个叫孙洪的乡兵都头,据说近来染病,告假回老家养病去了。”
吴长顺从身后拉出一人,“消息没打探到,人带回一个。
这老儿在过军桥附近鬼鬼祟祟,像是在找什么。
俺逮住他,一问才知,这老儿亲眼见过摩尼教贼人!”
一个戴方巾、穿皂衣、踩革靴的猥琐老倌,满脸谄笑,点头哈腰地不停作揖。
赵莽一愣,觉得这老倌有些眼熟。
老倌打量赵莽,也觉得有些眼熟。
“是你!”
赵莽猛然想起,这不正是当日西瓦子门外,站在他前边排队的话唠老头吗!
老倌猛拍大腿:“是你这后生!”
老倌咧嘴露出熟络、热情笑容,旋即想到什么,扭头看看吴长顺,又看看韩世忠,咽咽唾沫,小声道:“后生,你也做官了?”
吴长顺鼻孔重重哼了声:“少攀交情,知道什么赶快说出来!”
赵莽拱拱手,笑道:“老伯莫怕,如今我们几个都为州衙效力,有任何关于贼寇的消息,你都可以告诉我们!”
老倌高兴道:“俺老早就瞧出来,你这后生不简单。
俺跟你说,俺晌午那会儿,在东水门外流民营地,亲眼瞧见那几个贼寇”
老倌两手比划着,把他发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赵莽笑道:“你怎知那几人是贼寇?”
老倌两手一拍,“嗐”地一声,四处瞅瞅,拉着赵莽小跑到州衙外的宣诏亭前,指着上面张贴的通缉画像道:
“就是这几个家伙,俺眼神好,绝不会看错!”
赵莽一看,老倌手指的画像之人,正是方毫!
“这个满嘴睦州口音的后生,凶着咧!
还有这个,一双鱼白眼,吓死人!”
老倌指着方毫、方七佛的通缉画像。
赵莽和赵佗相视一眼,看来老倌没有认错,他瞧见的几人,真是方毫一伙。
韩世忠问道:“你为何会在过军桥附近转悠?”
老倌讪讪道:“俺尾随那假道士,进了城,去到东城万寿观,见到另外一个假道士。
俺偷听他们说话,没敢靠太近,听不清,只听见什么过军桥、什么宝物,俺想着怕是在过军桥附近藏了宝贝,便想去碰碰运气嘿嘿~”
吴长顺笑骂道:“你个老儿当真是胆肥心大,摩尼教都是一群喝人血、啃人骨的豺狼,他们藏的宝贝你也敢偷?”
老倌搓着手,嘿嘿讪笑。
赵莽三人走到一旁,赵佗凝重道:“看来,方毫就是通过那东城万寿观,和城中其他摩尼教贼寇联络。”
韩世忠道:“拿住藏在万寿观里的贼人,严加拷问,说不定就能问出黄金下落!”
赵莽想了想,“打万寿观咱们人手不够,须得请张帅守调拨兵马,一举拿下,不漏风声。
东水门外流民众多,稍不注意容易引发骚乱,可以先派人找到方毫一伙具体藏身地,严密监视,等拿到黄金再想办法引他们现身!”
韩世忠点点头:“某也是这个意思!”
二人看向赵佗,赵佗稍作权衡,也表示同意。
三人带上吴长顺和老倌,又入州衙找张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