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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正赶上中午休息时间,周围是赶往食堂吃饭的职工。
林逸和钱升他俩这一嗓子,引得周围的人纷纷驻足朝他们看过来。
干文保、展览相关职业的人,对声音特别敏感,特别是喧哗的声音。
所以这里的人说话都是压低了嗓音交流,很少有那种大声嚷嚷的人存在。
两人失礼赶紧拉着马馆长躲到了树后面。
“对不住对不住,我们刚才有点失态了。您刚才说,许先生生前曾送给您父亲一部《兰谱》?”
马馆长点点头。
“是啊,看你们这么惊讶,是不是你们对兰花也挺有研究啊?”
两人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不瞒您说,我们对养花是一窍不通,但是我们对这部书很感兴趣,不知道在哪里可以看到呢?”
马馆长听完很是费解,但是又没有多问。
“当时我父亲身位公职人员,是不能收受这种级别的礼物的,后来他把这部书上交了。”
听到这话,两人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
他们推测,这套《金漳兰谱》很有可能,许百交那本台账有关。
而且最为巧合的是,“紫衣侯”又是一个稀有的兰花品种,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里面是否有着某种联系。
但是这种古籍善本往往都是线装书,而且还是竖行排版,活字印刷。
如果它是台账的密码母本,那上面每一个字的位置,页码,行数,都有其特殊的含义在里面。
现在拿来一本现代出版社出版的《金漳兰谱》,那肯定是对不上号的。
“难不成咱们还得去市面上收一部《金漳兰谱》回来?可这明代的印刷工坊多如牛毛,谁又能知道是哪一年的哪一版呢?”
看两人一筹莫展,马馆长再度发话了。
“这部书的原本你们是看不到了,不过,我们家里倒有一套我父亲的抄本,可供二位借阅。”
一听他这话,两人瞬间来了精神。
拉着马馆长来到了一条长椅坐下。
“令尊这个抄本,是按照当时原版的古籍一字不差的誊抄过去的?”
马馆长笑着点点头。
“家父平日里没事喜欢倒腾兰花,也喜好丹青,他不但将《兰谱》里的内容部誊抄下来,还将里面的兰花样本也都描摹了下来,整整五大本,先后校订了两次,确保一字不差,一笔不落。”
“那太好了,这部《金漳兰谱》能否借我们拜读一番?”
马馆长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你们到时候从中得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请务必跟我共享一下。
其次,这部书是我们家老爷子留给我的一个念想,请二位在翻看的时候,务必珍惜。”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这个您不用交代我们也会加倍的爱惜的。”
马馆长欣然同意,带着他俩去食堂吃罢了中饭,赶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回了趟家,取来了那部马老爷子生前誊抄的《金漳兰谱》,郑重打交到了林逸和钱升两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