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尹先生正抬起脚,突然想起那些先生的诡异笑容,又把脚收了回去。
“怕啥子!”看出了尹先生的犹豫,墨祭酒催促道,“前面那些先生不都活着出来了么?你有啥好怕的?”
“行吧。”尹先生妥协了。
可等尹先生进到了里面之后,他才会明白: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永生难忘。
……
东域,杏坛。
两个老头子互相拌着嘴。
“《九贡》,丢了?”
“对,丢了。”
“哪儿丢呢?”
“就在这儿丢的。”
“这儿?杏坛?”
“对。”
“你写的《九贡》,你还能找不到去?”
一般来说,原作手稿内会含有一定的文墨之力,而且这个文墨之力能与原作者产生共鸣。如果一时间找不到了,可以利用体内的文墨之力去得到一个大致的方向。
“真找不到?”
“真找不到。”
“奇了,咋丢的?”
“多半是被偷了。”
“杏坛外面有大阵,你又是儒之圣意的执掌者,能丢?”
“……”有遮蔽大阵又如何,我有儒之圣意又如何,您老人家还不是照样大摇大摆地进来,关键是我也没发现。
“谁偷的,有数么?”
“没有。”
“你那些弟子呢?”
“《九贡》丢的时候我在杏坛闭关,别说弟子了,我家里人都进不来。”
“那你现在能追到么?”
“追不到了。”杏坛老者摇摇头,“那卷估计是被毁了,文墨之力都走失了,根本追不到。”
“不是被毁了,而是被分成了两半,那你看看这卷……”青牛老者掏出一卷竹简。
杏坛老者接过竹简,看了起来。
“这是《九贡》的上卷?不过这不是我的字迹。”
“这是老夫誊抄的,原来的上卷嘛,老夫前些时候给了一个小辈。”
“老师找到了上卷原稿?那下卷呢?”
“没找到。”青牛老者摇摇头,“这上卷还是在大周的守藏室里找到的。当时守藏室被毁了,我心情不佳,就想找找有没有那群匪徒劫漏的典籍,后来就发现了这卷。”
青牛老者叹了口气:“守藏室的典籍我都通读过,就算不能一字一句全背下来,也有一个大概的方向。我当时就提笔复原。后来我发现不对劲,那只是我对你那卷的下意识补写,但是我再读过你的上卷原文的时候,居然没有半点印象。”
“所以那是老师就知道了:这卷不是守藏室的典籍,而是浩劫之后被人添进去的。”
“对!后来我路过函谷,收了个徒弟,他认出了是你的手笔。”
“原来如此。”杏坛老者苦笑了一下,“只是不知道下卷流落到何处了。”
青牛老者突然把脸凑到徒弟面前,把他吓得脸都白了一下。
“谁让你写出这么逆天的东西!现在好了,找不着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