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冷漠说:“我不想去。”
程嘉树沉思了片刻,面带疑惑问:“周爷爷中秋佳节设家宴,周少为何不想去?”
“爷爷?”周锐口中碾磨了一番这两个字,发出一声嗤笑:“虚伪可笑的老古董有什么好见的!”
“啊?”虚伪?老古董?
程嘉树蓦然被周锐脸上不加掩饰的厌恶惊地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他要发现什么豪门辛秘了吗?
程嘉树和周锐是在高中认识的,这几年中,他见过周锐的朋友,母亲,也有幸跟在周锐的身后见过周老爷子一面。
周老爷子虽然头发花白,但是却精神矍铄,浑身上下透着老谋深算的深沉,看上去极其不好亲近,让程嘉树偷偷看了一眼后便不敢再瞧了。
不过,程嘉树将其理解为一个大家族掌权人的威严持重,久居高位的气势,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对周老爷子更深入一步的了解。
所以,他并不知道周锐和周老爷子之间到底存在什么问题和矛盾,以至于让周锐连去吃个饭都如此厌倦。
周锐可以随意评价他的爷爷,但是程嘉树却不敢轻易乱问,他只好直接略过周锐的那句‘老古董’,说了几句好话平复周锐看似不悦的心情。
“行了,不提他了,你给我倒杯水就走吧。”
周锐阴冷的眼神稍霁,他坐直身子,看了一眼身侧有些魂不守舍的程嘉树。
“好嘞,周少等我一下!”
程嘉树心头一喜,立即便离开了周锐的房间,到一楼的客厅接了满满一杯的水。
只是上楼的时候,却恰巧遇到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周锐的母亲。
盛繁枝身着一身瑰色艳丽且修身的旗袍,妆容明艳,眼角透着一股餍足的风韵。
她的皮肤保养地很好,将近四十多的年龄,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多岁,岁月仿佛格外优待她。
除了眼角几道笑纹,几乎看不出其他的衰老,加上她爱打扮,看上去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盛阿姨。”程嘉树礼貌问好。
“原来是嘉树啊!”看见家里来的客人,盛繁枝有些惊讶,她稍微思索便问:“小锐今天回来了?”
“我和周少昨天傍晚回来的。”
“哦,那真不巧,我昨天下午刚刚出门呢!”
她将手中的奢侈品手提包往客厅内的桌上随意一放,在楼下不见周锐的身影,“小锐在楼上干什么呢?”
程嘉树笑着道:“周少在楼上看书呢。”
总不能说打了一天的游戏吧,而且,他总感觉周锐和他妈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和谐,经常为了一些小事吵架。y
盛繁枝闻言,讥笑了一声:“这小子要是有这么用功,我做梦都要笑醒了,你就不用给他掩饰了!”
程嘉树脸色有些尴尬,随即便为周锐辩解:“盛阿姨,周少在学校挺用功的,这次军训都不见周少缺席一天呢!”
强调说:“而且成绩也不错呢!”
“这种成绩有什么用!”盛繁枝摇了摇了头,不以为意。
而且要不是周老爷子逼着他参加,这小子还能这么老实乖乖参加军训?
“你上去吧,我回房间休息一下。”
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说太多自己儿子的坏话,便随意摆摆手让程嘉树上楼去。
她昨晚参加了一个上流太太圈的聚会,一群女人少不了攀比炫耀,捧高踩低。
她身背靠上京两大豪门盛家和周家,完全是众人艳羡眼红的对象,而她也享受着别人艳羡的目光。
昨晚一开心她便多喝了几杯小酒,恰巧遇到一个与她那早逝的亡夫眼睛有三分相似的小狼狗。
小狼狗过于缠人,她被撩出了兴致,便破例和这个初次见面的小狼狗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只是她到底比不上年轻人的精气十足,即使休息了一上午,现在依旧有些疲惫。
盛繁枝便打算小憩一会,待会再去见见他那个将近半个月未见的脾气古怪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