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成这样了?”皇帝惊恐道。
宣王眼珠转了转,咧开嘴哈哈一笑,一颗牙齿竟从口中掉了出来,说出的话竟是张狂至极。
“龙椅,哈哈,本王长生不老了,等皇上死了,本王就可以当皇上,本王要一统天下。”
“放肆!宣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皇帝被他气得不轻。
“说我要当皇上,本王长生不老本王是天底下的永生大帝!”
“岂有此理,你竟敢觊觎朕的皇位?朕问你,当年冯远将军通敌叛国,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皇帝质问。
“那个蠢货,还想效忠皇上?你猜怎么着?本王只是略施小计,你就把他的罪名坐实了,家都被杀了。”
皇帝脸上的神色逐渐被悲痛取代。
这时,一名内侍手捧着一个册子急匆匆进来:“皇上,这是有人匿名送来的账本,里面是宣王伙同二皇子私采金矿的账目。”
皇帝一看更是火冒三丈:“二皇子楚恒与宣王于泾河私采黄金千万余两!”
“好,很好。”
皇帝将手里的账册狠狠甩在宣王的脑袋上,面向墙壁悲痛道:“冯远,朕,对不起你啊。”
楚墨匀终于松开阎如玉的手,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冯远将军尚有后人存世,父皇可否为冯家翻案?”
皇帝飞快转身,震惊不已:“你说真的?在哪?”
“冯将军的儿子,冯长风现在殿外,冯将军的女儿冯如玉正在眼前。”他看向身侧的女人,眼底透着宠溺的笑。
翌日,冯远将军通敌叛国案重审,冯远将军被冤枉十八年的消息传遍了东楚国的大江南北。
叶长风同阎如玉乘坐马车来到冯远的墓碑前,旁边还立着一座新坟,正是叶长风从大丰镇带回来的那座。
“爹,娘,儿子把妹妹找回来了,咱们冯家终于沉冤得雪了。”叶长风看向阎如玉:“妹妹,快来给爹娘磕头。”
阎如玉听话地跪下,不知为何,心底突然升起故意莫名的悲伤。
冥冥中似乎注定如此。
皇帝将冯家的宅地还了回来,可多年失修,府宅已经破烂不堪,叶长风要她去叶府居住,可阎如玉惦记着大丰镇想回去,他便没有挽留。
反倒是楚墨匀,他像个跟屁虫似的追在她身后,“娘子,你什么时候给为父一个像样的婚礼?人家都是你的人了。”
阎如玉赶紧揉揉身上的鸡皮疙瘩,“你给我正常点说话!”
“好,王妃何时与本王成亲?”
“先给老娘生个一儿半女再说。”
楚墨匀嘿嘿一笑:“行,我生,不过得借你肚子一用。”
“楚墨匀!”
“为夫在!”
阎如玉瞥他一眼:“跟我回大丰镇收辣椒。”
“是!”
初冬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落在车篷上,伴随着咯吱咯吱的车轮声朝着盛都外的官道上走去。
不一会儿,又有两辆马车紧随其后。
其中一辆颜色骚包的马车里探出一个脑袋,“叶长风,你跟来做什么?”
叶长风的脑袋也从另一辆马车里探出来:“我追我妹妹理所应当,你这个罗刹门门主赶来干屁!”
“我可是你爹的关门弟子,自然是我找我师妹。”风花得意道。
“哼,当心我把你假冒上首道人的事揭发出去,看你罗刹门不等着被人千刀万剐,听说你可坑了不少人的银子。”
“那还不是被楚墨匀逼的,他到处给我设卡,害得我罗刹门差点出去要饭。”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初雪中越来越远。
皇帝和皇后站在皇宫的城楼上远远望着这一幕。
“你说,咱儿子能回来吗?”皇后问。
皇帝转头看向内侍:“朕让你收拾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准备好了。”
皇帝将头上的龙冠摘下,牵住皇后的手神秘兮兮道:“走,去大丰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