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缓缓眨了眨眼,在看清对方的脸后,双目圆瞪,“李李李李李李长生?”
“是我。”
少年的尾音勾着一丝笑意,勾的她耳朵发痒。
叶清欢很想挠一挠,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手里正抓着对方的手,他的手有些凉。
她身体一僵,突然想起来自己梦里那块沁凉沁凉的玄玉是哪来的了。
李长生若无其事地抽回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好些了吗?”他问。
叶清欢这才注意到她还躺在人家怀里呢!
她挣扎着要起来。
李长生注意到,手臂轻抬,让她可以坐起来。
“这是……”
叶清欢低头看着包裹着自己的斗篷,有些不确信地侧头看向李长生,“你的?”
斗篷上有灵力流动,比她之前那件无极门的门派法衣高级多了。
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它正在安抚三昧真火带来的燥热。
“这是我爹给我找来的,据说是玄门宝物,我看你难受,所以就给你穿上了。”
“啊!”说起李员外,叶清欢惊呼一声,“我进来的时候碰到你爹了,他都急哭了,你要是能出去,赶紧出去吧!”
李长生抬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将被汗水浸湿,粘在侧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我正在找出去的路。”
他做得太自然,导致叶清欢连尴尬都觉得不好意思,搞得跟自己自作多情一样。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叶清欢干笑两声,胡乱抹了把脸,抓了抓头发。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她随口问。
李长生眼眸微垂,视线扫过叶清欢的心口,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当然是你告诉我的。
“我……”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被一道尖利的声音打断。
“小妮儿醒啦?”一个干瘦的老男人突然出现,手里摇着把蒲扇,穿着破破烂烂的百家衣,蹲在叶清欢面前,看着跟济公似的,“你跟伯伯说说,你有嘛事想不开,要拿三昧真火玩自焚啊?”
“谁自焚了,我这叫高风险高回报!”
“伯伯金丹期的时候都不敢这么玩儿它啊,你一个刚筑基的小妮儿,居然敢往自己身上招呼,牛逼!”“济公”竖起大拇指,顺手有拿出一点被烧焦的符纸碎片,“这三昧离火符也是你的?”
“我画的,怎么了?”
“你画的?!”老头儿有些不敢置信地提高的嗓门,看看符纸上残存的灵力,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狼狈的少女,嘴里不住地嘀咕,“不得了不得了!”
林清羽有容与焉,“我师妹本来就很厉害!”
“小妮儿,这颠倒五行阵也是你搞的?”
“嗯。”
老头儿若有所思地看着叶清欢,神情怪异,叶清欢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突然,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一张老脸皱的像菊花,“五灵符画的不错。”
叶清欢:“……”
老头捋了捋稀疏的胡子,“这样吧,你给伯伯磕个头,伯伯收你为徒!”
叶清欢:哈?
她还没开口,林清羽先不干了,“我师妹已经拜师了,她是我元极门的人!”
“加入门派有什么好的,束手束脚,不如像伯伯这样,无拘无束的散修才方得修仙真谛!”
林清羽:“可你年纪这么大了,也没飞升啊!”
老头儿脸上的笑僵了僵,“小伙儿,你这话伯伯就不爱听了,修道非得飞升吗?”
“不飞升修什么仙?”
“年轻,幼稚!”老头儿瘪了瘪嘴,“白日佼佼,人生无常,道法自然,应运而生。魔道逍遥,神道仁爱,佛道慈悲,鬼道飘渺,仙道多阻。心之所想,心之所向,吾修何道,你心里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