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动手的那个凶手抓到了吗?”
花厅里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邢妈妈忍不住道:“哪有什么凶手啊,是银姬自己在外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半夜被割了鼻,她心中不甘,定要拉横波做替死鬼!要我说啊,银姬你当务之急,该找个道长为你驱驱邪!”
“所以,动手的是鬼?”
银姬恨恨得对着邢妈妈的方向,“不要拿鬼神之说来糊弄,分明是有人搞鬼!”
叶清欢看向银姬,“银姬姑娘,你可看到凶手的模样?”
银姬一噎,咬了咬唇,“不管是人是鬼,都是横波雇来害我的!”
“你为何这般确定?横波姑娘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她觉得是我抢了她的花魁之位,抢了她的心上人,心里嫉恨我,所以买凶害我,现在我毁了容貌,生不如死,她心中定得意坏了!”
怎么还有心上人的事,叶清欢有点无语,姐姐们,青楼里只有飘客,哪有真情啊!
男人三分情,演到你流泪啊!
叶清欢的视线在花厅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银姬的白纱上,“银姬姑娘,冒昧问一句,你这伤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结疤了?”
“是三天前的夜里子时。”
“才三天?这疤都长出新肉了,这可不是三天就行的。”叶清欢嗅到了一丝切入口,“你是用了什么药?”
说起这个,银姬便咬着牙道:“这些天镇上来了许多修士,我想着我这个伤大夫是看不好了,所以就想着这些修士是修仙的,或许能治好我,我便让小琴去贴告示重金求药。
有个老道士过来,说他是什么万法门的符师,他画的符能活死人生白骨,只要不超过一个月,身上掉的东西都能长出来。”
叶清欢无语,“这你就信了?”
“我当然不信,可也不想错过任何机会,我让那老道士证明给我看,他就找了只鸡,砍了那只鸡的爪子,然后把他的符纸烧成灰用水调匀,涂在伤口处,过了半个时辰,那只鸡的爪子真的长出来了!我这才……这才……”
她继续道:“可买了符纸立马涂了,可过了一夜,除了伤口不再流血了,什么变化都没有。我心急,就想让小琴去把那老道士找来,所以天不亮就去找小琴,居然让我看到小琴从横波的房里出来!”
“我这才惊觉自己被骗了,这分明是他们联合起来给我设下的圈套,割了我的鼻子还不罢休,还要找个老道士来骗我多年积蓄!我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我虽然气极,但也没冤枉他们,我从小琴房里搜出了横波的首饰,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沆瀣一气害我吗?”
说的好有道理!
这件事,从银姬的角度看,似乎一切都符合逻辑,但又有些牵强,李员外大约也是如此想,才不肯动横波。
“银姬姑娘,那个老道士找到了吗?”
银姬摇头,“他早跑了!”
“他卖给你的符纸还有吗?”
“我还没来得及扔。”银姬眼睛一亮,“仙师你……”
叶清欢唇角一勾,“把符纸给我,我帮你找到那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