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冤枉啊!”男人跳脚,一边将手中所有的水系符纸往脚下丢,一面大声喊冤,“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的鼻子就没了,当时她的伤口一直凝不好血,我怕她失血过多,所以把止血符卖给她。我虽然骗了她,但止血符是没有害处的!”
“啊!!!仙姑饶命啊!!!!”男人涕泪横流,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叶清欢无语,她都没用三昧真火,就是普通的火符。这人扔了那么多水符下去,居然一点用都没有,那是符纸吗,那是废纸吧!
叶清欢动了动手指,火瞬间消失。
“你的意思是,她的鼻子不是你割的?”
“我我我我割她鼻子干嘛?她的鼻子又不是什么天材地宝!”
“怎么不可能,比如说,有人买凶雇你!”
“仙姑奶奶,你可真真是要冤死我了!”
“冤不冤的,我自有判断。”
下一秒,男人就感觉到自己的脚下一陷,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脚已被黑土掩埋。那土越来越多,像是会无限繁衍似的,不过几息工夫,土已经没过膝盖了。
男人想逃出去,可是无论他的腿怎么动,那土堆都牢牢地扒着他的腿,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没了整个下半身。
“这这这这是什么啊!”
“这是墳土。”
“啊?”
“通俗说法就是坟土。”叶清欢轻笑,“你看,我管杀又管埋,服务还是不错的吧!”
“仙姑奶奶,您是我的亲奶奶,”男人又哭又笑的,“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银姬姑娘的鼻子真不是我割的!我就是想骗点钱花花啊啊啊啊啊!”
叶清欢十分嫌弃地皱眉,偏头对一旁空空如也的地方说:“他尿了!”
那地方突然出现一个少年,“这么腌臜,那就直接埋了吧!”
“不不不不要啊!”男人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了,“洗洗还能用,洗洗还能用!仙姑奶奶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稚子,我我我我真的不能死啊啊啊!”
叶清欢:“最后一个问题,你受何人指使?”
“我……”
“你最好想清楚,最后一次回答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纠错机会,骗我直接埋了。”
“那日我在酒馆喝酒,有个戴着帷帽的姑娘坐到我面前,问我想不想赚钱,然后她就告诉我欢喜楼的花魁伤了脸,被割了鼻,正在重金求医,她让我用点手段,让银姬的脸再也不能好起来,事成之后,银姬给我多少银钱,她再给我一份。”
“那天去医治的人不少,银姬什么也不说,只说要看我们的看家本领,最后只有我得到了银姬的信任,因为他们都不知道银姬被割鼻了,使出来的也不过是让疤痕回复如初的本事,而我却使了个障眼法,让银姬相信我能让割掉的鼻子再长出来。”
“那个来找我的女子让我想法子让银姬的脸再也没办法好起来,其实她多虑了,这种伤,就是咱玄门中人,也长不出来了,所以我就给她一些止血符,让她的伤口快速结疤。”
“你既然已经骗了银姬的钱,为什么还要留在清水镇,这地方毫无灵气,无益于修炼。”
“我跟那女子约好,三日后她将钱给我。明天是第三日,我本打算明天拿了钱就走。”
“你还记得那女子的音容吗?能认得出来吗?”
“她虽然可以戴了帷帽,变了声线,但咱们是玄门中人……”
叶清欢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这时候还显摆啥呀!
男人立即灰溜溜道:“仙姑奶奶,再不济,看透那块纱布的本事我还是有的。我能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