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妈妈：…………

她干笑两声，“仙师，横波胆子小，您……您可别吓她。”

叶清欢露出小虎牙，“放心，我最怜香惜玉了。”

她走了两步，回身看到邢妈妈还站着，她意味深长扯了扯嘴角，“邢妈妈是想起什么要跟我说吗？”

邢妈妈赶紧摆手，“没有没有！”

叶清欢的脸一下子冷下来，“那你还站在这做什么，我还能白瞟她不成？”

“仙师误会了，我走，我立马就走。”邢妈妈赶紧离开。

叶清欢推开房门的时候，横波已经恭候在那，似乎早就猜到叶清欢会来找她。

“横波姑娘久等了。”叶清欢不客气地坐在榻上。

横波为她倒了一杯茶，“人啊，做了一件错事后，就要不断地其他错事去掩盖，哎，真的太累了。”

叶清欢挑了挑眉，“横波姑娘是承认自己是凶手了？”

“我知道目前我的嫌疑最大，也最有动机，可是仙师，整件事真不是我做的！”

“那横波姑娘指的错事是什么？买通小琴让她背主？”

“仙师都猜到了，我确实收买了小琴，不过，我收买小琴吗，不是为了害银姬，我只是想知道……知道檀郎的情况。”

“檀郎……”叶清欢嘴角一抽，“银姬说你嫉恨她抢了你的心上人，难道就是这个檀郎？”

“是，”横波一直平静的眼眸起了波澜，“我不明白，她明明已经有那么多入幕之宾，为何还要抢我的檀郎，我和檀郎……”

叶清欢抬手打断，“我对你们谈情说爱的细节没有兴趣，不过我要提醒姑娘一句，你说的银姬抢你的情郎，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的檀郎喜新厌旧，见色起意，主动贴上去的呢？”

横波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随后耷拉下肩膀，自嘲道：“檀郎之前来找我，都是直接往我屋里来，从不在欢喜楼其他地方逗留，那天花魁游街，是他第一次见银姬，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来找过我了。”

叶清欢接着道：“你自持身份，自然不能因为争风吃醋，上门去找银姬，但又不甘心，就买通了小琴，想知道银姬和他相处的细节，这种近乎窥探欲的感觉，让你欲罢不能。”

横波有些难堪，“他对我有多好，就对银姬加倍好，这显得我好像就该比银姬低一等一样。我有时故意掐着点在他必经的路上等他，他见着我，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还会笑盈盈地喊我横波姑娘。多可笑，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意一样。”

“所以你让小琴做了什么？”

“我让她给银姬的吃食里下了点巴豆粉。那天晚上银姬闹了一夜肚子，我看到檀郎从屋里走出来，站在九曲桥上，我就让画儿去请他，他居然来了。我当时就想，瞧，原来他也没多爱银姬。”

“下了两回，银姬也不傻，很快发现是有人下药，但她也查不到什么，只不过越加谨慎，狠狠告诫了小琴一番。小琴贪心不足，后来以此为把柄，多次讹诈我，我没有办法，只能给她。

后来我也认命了，就不想再干傻事了，就不再给小琴钱让她盯着了，可她却不乐意了，说不让她做这事也行，但必须每个月给她一笔封口费，在银姬遇害前，我正为小琴的欲壑难填焦头烂额。

在这件事发生后，我害怕极了，我发现自己的嫌疑居然是最大的，所以我又找了小琴，让她闭紧嘴，别乱攀咬我，我手上没那么多现银了，就拿了几件首饰给她，答应她事情过去后，再给她剩下的银子。

没想到那天正好被银姬看到了，我想的没错，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我，不然也不会盯这么牢。

不过小琴被抓后居然没有诬陷我，也没有把之前我收买他的事说出去，她大概觉得自己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还等着事情让我兑现剩下的银子，甚至是好好讹我一笔。”

这些都跟叶清欢预想的差不多，她摩挲着杯沿，问了一个让横波意外的问题。

“银姬出事后，你说的檀郎有再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