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虚子怪异地看着画儿,“你怎么了?”
画儿回神,揪住申虚子的领子,“他现在在哪?”
“谁?”
画儿的指甲尖利如刺,戳着肾虚子的脸,“这张脸的主人!”
申虚子一巴掌扇在画儿的脸上,画儿的脸颊肿的老高,“对我客气点,都说了,我对着你这张脸可忍不了你的暴脾气,你以为我在诳你吗?”
画儿擦擦嘴边的血,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恶狠狠地重复一句,“他现在在哪?”
“不就在这欢喜楼里么,”申虚子桀桀笑着,“哦,差点忘了,他身边那小丫头长得极其美貌,你不是快到换皮的时候了么,不如换了那丫头的皮,我看李家小少爷喜欢的很。”
画儿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你真的是什么也不懂,满脑子男欢女爱,不,你连男欢女爱也不懂,要不然怎么会做出割银姬鼻子这种事来!你就是个只喜欢漂亮东西的变态!”
申虚子听着一点也不生气,还颇为自得,“喜欢漂亮东西有错吗?凡人青春就那么十数年,我这一走,再回来不知要几十年了,那时候银姬就是个老太婆了,她的鼻子那么美,不应该老去,我把它割下来,永远珍藏,不好吗?”
画儿嘲讽,“那你怎么不把横波的眼睛也带走?你不是夸她眼睛很美么?”
“她的眼睛确实很美,不过也没有那么美,跟银姬的也差不多,我那里已经有好几对稀罕的眼珠子了,但银姬那么美的鼻子我还没收集过。”
画儿:“那你割完了还在清水镇磨蹭什么?小心把自己玩脱了搭上一条命!”
“那你回来干什么?”申虚子不答反问,“你会是舍不得我吧,我早说过,我对你的这副皮囊不感兴趣。”
画儿咬着牙,“要不是我的东西还在你这,谁t乐意回来找你!你要找死我管不着,把我的东西还我!你想怎么找死就怎么找死!”
“我们相伴这么多年,你可真够无情的!”
“你一个修无情道的说别人无情,真是有够讽刺的。”
申虚子哈哈笑起来,画儿白了他一眼,“玩够了吗?可以走了吗?”
“走是要走的,不过,我得带那个小丫头一起走。”
画儿皱眉,“你又要多此一举!”
“我说了,我喜欢那丫头的皮囊,我带回去,要么你换了她的皮,要么我扒下来收藏。”
“别去!”画儿拉住他。
“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她?”申虚子笑起来,“她连我的伪装都看不破!我白天那是逗她玩,破案游戏,她一定玩得很开心!”
“我不是说她!”画儿皱眉,“若李家小少爷真是我猜测的那人……你去找他,那跟去阎王殿报到没什么区别!”
“他到底是谁?”申虚子眯着眼。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只要以后避开他就行!”
“说得这么玄虚,”申虚子不屑,“我更想会会他了!”
“我建议你听她的话,”柴房里突然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低沉邪魅。
“谁!”申虚子警惕地巡视一圈,视线最后定格在屋梁上。
梁上趴着一只黑猫,长尾一甩一甩,一双异瞳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