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佑心思开放活络,更追求的是幸福和圆满。</p>
并不固执执着孩子只能随自己姓这一点。</p>
陈桂芬提的这个事儿,他过去是没往这方面想。</p>
现在话点到这里,仔细想想其实挺有道理的。</p>
只是不知道媳妇儿和老丈人的确切想法是什么?</p>
不好贸然下定论,傅璟佑便想着这两天出门办事儿的时候,到县里顺路打电话回去问问。</p>
反正怎么样都好吧。</p>
孩子总归还是在他们面前吃喝教养的。</p>
也不是说改了名儿,或者改了姓儿了,儿子就不是他儿子了。</p>
心疼他坐了那么久的车,他吃完面后,陈桂芬说着,就要把院里偏房收拾出来让他休息。</p>
傅璟佑没让。</p>
陈桂芬道:“你就一个人回来,难不成还要费大劲回那边收拾?就听我的,在这边住!”</p>
傅璟佑点头,“我是就在这边住,但是不用费力气为收拾。”</p>
他指了堂屋里靠墙的竹床,又说:</p>
“夜里我就睡这儿,穿堂风打这儿走,还凉快。”</p>
“有正经睡的地方不睡,睡着像什么话?”</p>
陈桂芬还是要去收拾出地儿,傅璟佑固执拉着她摇头。</p>
在旁边叹了半天气的贺宏进敲敲烟杆,道:</p>
“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你不随了他的意,一会儿他真跑那边去了。”</p>
陈桂芬顿了一下,想起前几年因为住房闹的事儿,又想起傅璟佑的脾气,只能松口让步。</p>
这次回来,傅璟佑没有拖家带口。</p>
一路上没什么需要聚精会神操心的地方,他在卧铺车间安稳睡回来的,精神头很足。</p>
陈桂芬寻思他坐车累,想让他歇一歇,躺下睡会儿。</p>
他不。</p>
他跟贺宏进拿了钥匙,跑去东打谷场那边看老宅房子去了。</p>
正是农忙双抢交替的时候,早季稻割完,又割中稻、晚稻。</p>
割了谷子还要打谷子。</p>
打着谷子了,同一时间,还要忙着插种今年的第二季的双季谷子秧苗。</p>
南方多以大米为主食,种植的庄稼,也多以稻谷为主。</p>
傅璟佑走在池塘岸边,沿路打量。</p>
烈日炎炎,这个点儿气温还高着。</p>
热浪的气息一层高过一层,泛着斑斓丰收色彩的农田里,没什么人影。</p>
靠竹林那片儿,宅子旁边的打谷场上,倒是还有人在忙着。</p>
远远看过去,似乎是想赶在这会儿有点小风的时候,把谷堆里的灰尘砂砾扬出去。</p>
几个老少身影交错,不断忙活着。</p>
傅璟佑往那边回自己家,打谷场上的人认出他,都停下动作。</p>
稀奇地凑到门前枣树阴凉下,跟他拉呱唠嗑:</p>
“小六回来了?!”</p>
“听说你媳妇儿刚又给你生了小子,这次是不是回来办满月酒的?”(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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