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午十点二十分,东京都警视厅接到电话,米花町四菱支行再次遭到抢劫。
目暮警官将情况继续上报,然后抓紧时间了解事情经过,因为爆炸物的存在,警视厅出动需要更上一层的审批,不过一切从快,用不了多长时间。
三分钟前,支行负责人接到未知电话,对方声称在支行厕所放置了炸弹,经过安保人员搜索,确于水箱上发现可疑包裹,负责人下令疏散人群并立刻准备拨打电话。
此时运钞人员正在和支行交接,那些离开大厅的民众中出现两名男子,从背后射伤了护送人员,直接驾驶运钞车离开,民众受到惊吓退回大厅,劫匪声称,一旦追击就将引爆炸弹。
“麻烦了,高木警官你立刻带人先去准备。”
“是。”
高木警官转身跑开,目暮十三站起身脸色难看,首先要安抚民众离开支行大厅,然后确认炸弹真假,最后才能追击,这还是在上面允许出动的情况下,他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那就是他们可能已经追不上劫匪了。
上午十点四十五分,东京都与千叶县交界处。
海边,一座租来的快艇停放在海面,鲸井停下雪弗莱,在经过山洞的时候,运输车已经被换掉了,警视厅那群靠着侦探破案的笨蛋想要追回来,怎么说也得再过半个小时。
一切顺利,三人下车开始搬钱。
“就这么背叛那个家伙不要紧吗,他会不会来追杀咱们。”龟田一边搬钱,一边忧虑道。
“那也要先找到才行,海老名你租的快艇没问题吧。”鲸井神色凶狠。
“没……没问题,除了开船的家伙外,没有其他人知道。”海老名有些畏缩。
“到时候直接解决好了。”鲸井冷哼一声。
快艇驾驶室,一位头发灰白的男人举着手枪,内心在不断天人交战。
“在世人中间不愿渴死的人,必须学会从一切杯子里痛饮,在世人中间保持清洁的人,必须懂得用脏水也可以洗身,这是那位先生摘抄下来送给我的话,我现在把它转述给你,蛟崎岛治。”
耳麦里传来女声,优雅地就像是在朗诵诗文。
“正义。”蛟崎岛治默念。
“你的正义要放跑他们了,就像二十年前,现在的警视厅会像那时的你一样姗姗来迟,而正义需要审判,换而言之,得到审判的才是正义,我们惩戒罪恶,不管手上是否沾染血腥。”
“强词夺理。”蛟崎岛治喃喃道。
耳麦里传来一声轻笑,“那位先生比你更直接,他问我无不无聊,我回答自欺欺人罢了,不然等着被愧疚吞没吗,他说不,自那以后,一切都只是你理应付出的代价。”
女声渐渐失去轻快,严肃地就像在默念自己的墓志铭。
“你活该愧疚,活该罪恶,因为你没能保护重要的人。”
砰砰砰,三声枪响,子弹射穿玻璃,一发击毙鲸井,两发分别射穿龟田的右臂和大腿。
车边,海老名脸上的畏缩消失不见,变得生硬如坚铁,他上前敲晕龟田,接着把两人拖上车,对着耳麦说道:”预期目标完成。”
游轮上,越水七槻通过耳麦赞叹,“好棒的枪法,看来你还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