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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伏案练字的郎皇,忽听得空中一阵爆响……
大学士吴德推门而如今,慌慌张张的动作就像一只见到猫的老鼠。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郎皇跟前,“扑通”一声跪下,把头埋下,哭天抢地,“皇上……”
郎皇似乎从吴德慌张的表现里猜到了什么。
他开口:“大学士,何事?”
语气很是平淡镇定。
吴德抬头,被郎皇平静的起势所感染,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依靠感。
他颤抖地说道:“城……破了……海山关,沦陷……了……”
郎皇听后,身子瘫在椅背。
前一刻还是英武霸气,这会已是眼神迷离,身颓废……
好似在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吴德看去,很是担忧,“皇上,要保重龙体啊……”
郎皇很快从失神中恢复过来,他单手一挥,“吴德,孤已知晓,你且退下吧……”
“不,我吴德誓死保护我皇,绝不离开皇上半步……”
吴德语气铿锵有力。
郎皇怔了一下,道:“你……倒是聪明!”
随即郎皇又问道:“宫内其他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呢?”
吴德迟疑许久,“他们,他们……现在宫中乱作一团,微臣不曾注意到他们的动向,微臣一见空中信箭,就第一时间赶到了皇上跟前……”
郎皇叹了口气,道:“平日里孤用富贵、权力养着他们,现兵临城下,他们倒是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
吴诗剑不知何时来到郎皇身后,对着郎皇低声耳语了几句……
郎皇听后,微微闭眼,“看来这次苍月教是倾巢出动,都打到护城河了……”
“吴诗剑”,郎皇开口,“你们答应孤的……现在就是你们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这是自然,受人之托,忠君之事,我们不会撒手不管的,要不,我就不会不远千里来郎国……”
“黑白二匙已现世,吴诗剑,你可查到黑白二光从何处冒出?”郎皇问向吴诗剑。
吴诗剑道:“我已查明,那黑白二光是先是从内卫兵器库冲天而起,而后被李惟施展神通拿下,最后熄于陈恭府邸……”
郎皇低头沉思片刻,“这么说来,孤倒是小看了那李惟,不过,他手握双匙,怕是活不过明天……”
……
郎皇起身,拍了拍吴诗剑,“孤的性命安靠你们了!”
吴诗剑道:“我师兄已带着我门内一众好手已至护城河前抗击苍月了……”
郎皇微微点头。
吴诗剑又道:“皇上,那黑白二匙,真的要送出去吗?”
“那东西就是灾星,久藏我宫中已成祸患,现已现世,就让他们争个死去活来吧!”
“只不过这样,无辜的百姓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哼”,郎皇冷声,“他们加入苍月本就是死罪,孤就是要趁此机会,把苍月教众消灭殆尽!”
说完,他瞪向吴诗剑,“你们修道之人,会怜悯那些蛮夷之民?”
吴诗剑不再说话。
……
护城河前,一众持剑修士,布成一个圆形大阵,浓厚的剑气形成一道气罩,使得苍月教再不能前进半步。
苍月教众依然机械般地挥出手中短刃,密集的月刃砸在气罩上,使得气罩来回晃动。
“大师兄,这样一味的被动防守不行呀,支撑不了多久。”
“是呀,大师兄,他们本就是被蛊惑的蛮夷之民,死不足惜……”
被叫做大师兄的男子眉头紧皱,像是在艰难地做着抉择。
终是,他眉头舒展开来,朗声道:“随我冲杀出去!”
一时间,一众持剑修士飞入人群,他们各自祭出利剑。
利剑所过之处,尽是人头落地。
那大师兄更是厉害,一剑挥出,剑气纵横,周遭三丈之内人皆倒下,成为尸体……
……
陈府内,李惟已把四法青云给了林路、业火三灾给了王芒。
三人只见宫外剑气四起,人潮涌动。
王芒战意骤起,“待我过去冲杀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