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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的是,中年人见过要走,连忙拉住我,“看大师这模样,一定是遇到了困难,我也帮不上什么,这里还有一点小钱,大师你就收下,当我请你吃饭的”,说完,又塞了几张红票子在我手里。

假装客气了一番,我就收下钱走了,后面中年人还一个劲的点头,“大师,你慢走啊!”

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我找到了项飞他们,“走吧,找个地方大吃一顿去”。

“收了多少?”

我把钱拿出来,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够我们大吃一顿,再住了宾馆什么的了。

“刘师,看来你蛮有天赋的嘛”。

“要是还有下次,就该你去了,我们一人一次的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找地方去吃饭吧,折腾了这么多天,人都瘦了好几斤了”。

又另外找了个地方,还是丹木雅菊带我们去的,说那里的东西不错,以前到他们寨子里去的游客几乎都是在那里吃饭的。

到了地方,这个一个靠着河边的农家乐之类的酒店,算不上豪华,但也另有一番风味。

生意还真不错,里面几乎都坐满了,大多都是游客,也有本地人,我们进去,人家是直接白眼招呼,要不是项飞让我把钱拿了出来,说不定服务员还会赶我们出去。

点了五个菜,就是六百多,虽然知道这是乱开价的,但也没办法,总得吃饭啊,谁叫走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丹木雅菊说是没怎么饿,吃得很少,我和项飞就管不了那么多,敞开肚皮大吃起来,从进了祭祀古地就没怎么好好的吃过一顿饭。

当然我们的吃相,只能用粗鲁来形容,一时间这里很多人都看着我们,眼光有几乎都带着嘲笑。

不过还有更多的目光集中在了丹木雅菊的身上,穿着一身羌族的新娘装,特有的少数民族气息,让其看起来别有一股风味。

就跟你天天吃大鱼大肉,也会吃腻的,偶而看到青菜萝卜也会流口水的,当然我并不是说丹木雅菊是青菜萝卜,相反她五官端正,小麦肤色散发出健康的红润,若是再打扮打扮算得上一个美人了。

然后现在给其他人的感觉就是,一颗好白菜让猪给拱了,还是两个跟乞丐一样的猪。

“这才叫一朵鲜花在牛粪啊!”终于有人说话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我看是被他们拐卖的,或者是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挟持来的”。

“那要不要报警?”

“报什么警啊,就这两个人渣,我一人摆平了”。

一个大汉站了起来,喝得有点二麻二麻的样子,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和项飞一心吃饭,根本没去注意,那汉子走到我们的桌子旁,手掌一拍,“你们两个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逃到这里来的?”

我和项飞也差不多吃饱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边的油迹,“你说啥子?”

“我说你们两个干了啥子坏事,逃到这里来了?”大汉气势汹汹的瞪着我,当然所谓大汉也只是块头大点而已,没有多高。

“你说啥子?”项飞也问道。

大汉顿时来气了,“你们两个还跟我扯巴子啊,今天不收拾哈你们,老子就不姓李”。

说罢,一耳光就向我打来。

一百二十五&nbp;有点不对劲

说罢,一耳光就向我打来。

我很淡定,直接伸手左手,伸指并拢快速的点向大汉的腹部,也就是所谓的丹田穴,我们阴阳师从小就会联想点指,这是作法的需要,久而久之这两指的力道就大得出奇,虽然没有真正的功力,但要点在穴上,也让人吃不消的,甚至厉害的可以点死一个人。

一指点在大汉的腹部上,当下就见大汉脸色一下惨白起来,汗水如雨下,然后在地上打滚起来。

当然我们并没有下重手,只是让他痛下而已,我以前听黑爷说过,曾经有人能够一指点破对方的内脏,我是差远了,顶多就是受点伤害什么的。

“哎,刘师,你这手不错嘛”,项飞赞扬起来。

“一般一般”。

场中其他人见了,也都是面面相觑,“赶紧报警吧,这两个人不简单”。

于是乎就有人打了派出所电话,我们是懒得去管那么多,吃饱了就向外走去,那些人想拦住我们,但又都不敢上,在后面蠢蠢欲动的样子,看着都好笑。

然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大家一起上啊,齐心协力抓着坏人,不能让他们跑了,为河蟹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

就见那些人追了上来,但是没有让人想到的是,这些人追着我们,等跑出大门口,就一哄而散了,后面农家乐的服务员追了出来,气喘咻咻的喊道:“他们还没结账呢”。

我和项飞面面相觑,然后各自摇头笑了笑,都在感叹,“这真是一个河蟹的社会啊!”

终于看见前面有车出现了,碰巧还是先前那队游客的车,看见我们,都邀请我们坐上去,正好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走路肯定是去不了县里,这些游客也是去县里,我们就顺顺路,搭个顺风车吧。

坐上车,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因为要走山路,所以客车开得慢,到达县里估计也要两个小时的样子,我准备先睡上一觉在说。

这么多天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现在神经都开始未老先衰。

坐下没一会,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沉睡中的我被人推醒,睁开眼睛一看车子停下来了,以为是到了县里,可是外面还是山。

“怎么停下来了啊?”我问道。

“前面山路突然塌方,路被石头给堵住了,现在救援队还在赶来,估计没有一时半会也通不了,大家就在车上呆着,千万别乱跑啊”,司机从车门上来说道。

我向窗外看去,果然前面的路被几块大石头给堵住了,旁边还有几辆车都停在了这里。

旁边的项飞还在睡觉,我也懒得管那么多,也继续睡。

睡着睡着,又被推醒了,原来是旁边的丹木雅菊,“刘师傅,刚才司机说因为前方塌方的地方大,估计今天是通不了车了,最少得等到下半夜,现在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怎么办?”

揉了揉眼睛,我一看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车里其他游客也都是焦急的样子,回不了县里今晚就只有在车上过夜。

不过羌族这里,现在的季节,晚上是比较冷的,因为晚上要回去,大家都没带什么衣服出来,今晚有得受了。

我和项飞是无所谓,就是这些城里来的游客估计是受不了,虽然车上有空调,但也管不了多大用。

焦急归焦急,通不了车,也只有在车里等着,我和项飞干脆就继续睡起觉来。

朦胧中我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画面很模糊,好像是我一个人走在一片空旷的大地上,四周漆黑一片,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叫着我的名字。

我就跟着那个声音一直走一直走,走着走着,忽然看见面前堆积如山的尸骨,血淋淋的场面一下就把我给惊醒了。

醒来,才发现自己满身是汗,一旁的丹木雅菊问道:“刘师傅,你怎么了?”

摇了摇头,“没事”,我在心里思索,最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难道是我因为没有休息好,太疲惫了的原因?”

四下看了看,大多游客都昏昏沉沉的躺在座位上,还有少数的在玩着手机,项飞也在睡觉,不过我发现司机没有在车上。

向一个游客问了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多,前面塌方太多,救援队还没过来。

看了看外面的夜空,还算晴朗,淡淡月光洒落,一朵乌云从西边过来,挡住了月亮,轻吸一口气,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今晚有些特别啊”。

最近没下什么大雨,照理说不容易发生塌方才是,而且时间又这么巧,等我们走到这里就塌方了,先前看了下这周围,山体都是被树木覆盖,并没有太过陡峭的地方,怎么就塌方了呢?

“管他呢,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逃不掉”,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丹木雅菊看了看外面,突然说道:“我有点怕”。

“怕什么?这里这么多人”,

“我感觉外面有眼睛在看着我们,好像要把我们吞没,刘师傅,你说今晚那些人会不会来找麻烦?”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一下‘咯噔’起来,确实有这个可能啊,看来今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把项飞摇醒,给他说了心里的担忧,他沉默了会,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就行了”。

这时坐在后面的,一个青年男子也凑了过来,“我是历史系毕业的,以前研究过川西少数民族文化,这个可是有非常多的迷啊,你们该不会就是古代中国的阴阳风水师吧?”

“你也信这个?”

“我当然信了,我们老师就给我们讲过,说阴阳师是中国几千年文明最为神秘的一种,出现的时间可以追溯到华夏民族起源的时候,跟中华文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历史上发生的大多动a

和朝代更换都跟阴阳师有关,你们到底是不是啊?”

“呵呵,我们哪里有那么厉害,跟阴阳师差远了,不过是学得了一些皮毛而已”,我笑笑回答。

“那你们是不是茅山道士,抓鬼赶僵尸的?”另外一个胖胖的男子也问道。

“哪里那么多茅山道士,电视里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这时我注意到,刚才一直不见的司机打开了前门走了上来,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因为车内灯光太暗,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司机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也没有回过头来,好像是睡着了一样,气氛有些不对劲起来。

用手拍了拍项飞,我低声说道:“司机有些不对劲”。

‘嘘’项飞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静观其变”。

灯光昏暗,我用双眼盯着司机的背影,直到我都快要睡着了,就在这时司机终于动了,不是站起来,而是发动了车,直接挂挡猛的向前开去,车内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幕给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已经是来不及了,车子直接向前面的乱石堆撞去,以这速度撞上了,估计这车子都得散架,里面的人还能活命吗?

“快阻止他”,项飞大喝道。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项飞身形一纵,竟如一只大鸟般飞了过去,手中道符打出,一下拍在了司机的身上,而后又是一张道符打在了司机的手上。

我也跑过去帮忙,项飞治住司机,我就连忙踩住了刹车,然后熄了火把车子钥匙给拔了出来,往外一看,倒吸口凉气,要是再晚上两秒,就撞上了。

司机却是‘嘿嘿’阴笑起来,我们一看,见他脸色发青,额头上有一道红线,“是血咒”,项飞吃惊的说道。

然后伸指点了上去,但见这司机如疯子般,哈哈大笑起来,力气突然暴涨,挣脱我们的控制,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竟然往石头上撞去。

等我们追下去,司机已经撞在了石头上,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混杂着血水,他的眼睛大睁着,仿佛是死不瞑目,但脸上却带着诡异莫名的笑容,看了有些让人头皮发麻。

突然的一幕,让这个本来就不平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息,心情格外的沉重起来,这只是开始,不知道等下还会发生什么,而我们只有在这等待,等待着将要发生的无法预料的事情。

车上的乘客都被吓得不轻,个个卷缩在座位上打哆嗦,哭声此起彼伏。

“我们会不会死啊?”我座位后面的青年游客问道。

“放心吧,你们不会有事的”,我淡淡的回答,毕竟这事是因为我们而起的,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虽然没有直接的责任,但心里也会愧疚的。

夜更深了,外面吹起了微微寒风,树叶沙沙作响,客车里的灯光越发的昏暗。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钟了,而前方依旧没有传来消息,看来今晚通车已经是不可能了,那就只有等,熬也要熬到天亮。

车内所有游客都没人睡下的,也难怪发生了这样的事,谁还能睡得着。

“你听,有声音”,项飞突然说道。

我连忙侧耳聆听,果然在车外响起了一阵非常微弱的‘窸窣’声,听见这个声音,当下我们两人脸色都难看起来,这声音很熟悉,正是在蜀墓里听见尸体爬动的声音。

“看来,他们这次是准备充足啊,要把我们俩置于死地”,项飞说道。

我看了看车内的乘客,“不管怎样,我们不要把他们也牵涉进来,今晚我俩就使出各自的最大本事吧,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亡”。

“走吧,下车,这里不适合斗法”,项飞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准备了一下,走下车去,后面的游客拉住我们,“你们要去干嘛,现在你们可不能走啊”。

“放心,我们就在外面,等下千万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去管,就当做梦一场好了,等到天亮你们就会没事的”。

一百二十六&nbp;毁我道身

说完我和项飞走了下去,外面一片漆黑,安静,非常的安静,那尸体爬动的声音没有了。

开了阴阳眼,我点燃一团松脂丢了出去,微弱的火光照亮了面前的小片地方,借助火光,我们看见了遍地都是密密麻麻的尸体,都是羌族人,看不出是古尸还是现代的。

“哼,躲在暗中算什么本事,都出来吧”,项飞冷哼道。

黑暗中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几个身影走了出来,我们一看,出了一个不认识之外,其他三个都认识。

有塔克长老还有祭祀古地里的那个老头,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塔克纳,至于剩下那一个,我们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危险气息。

这个人全身都笼罩在长袍中,就是头也被帽子遮住,怎么说呢,就跟西方的巫师一样,只露出下巴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权杖模样的棍子,想必应该是古羌族的法杖了,这在中国历史上还很少出现过,只有在一些少数民族中出现过。

我们都明白,这个巫师必定就是羌族邪教的真正主使者,也有可能就是恶魔的化身。

“你是谁?”项飞盯着那个长袍巫师问道。

“我是谁?我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要你们命的人,嘿嘿!竟然有两个阴阳风水师,难怪如此难对付,要让我亲自动手了。阴阳师,这可是传承几千年的道学,历史上我们之间斗过很多次,每次都是你们胜出,可惜这次你们注定要丧命在此,因为你们还不是阴阳法师”。

毫无疑问,现在场中我和项飞是处在下风的,无论是天时还是人力方面,当然对我们威胁最大的还是这个神秘的巫师,他的出现让命数错乱起来,我们谁也没有把握能够打败对手。

阴风吹起,我们看见周围的尸体开始动起来,塔克长老他们坐在地上开始作法。

我和项飞也赶紧开始作法,我把镇魂灯点燃,放在中间,四周布下阴阳法阵,好让阴风不能吹进来,客车周围也被我们布置下了法阵,为了安全起见,共布置下了三个,除了最常用的阴阳法阵,其他两个可谓都是我们的传承绝学,不是鬼王或者修炼千年的厉鬼是破不开的。

这样我们就放心下来,专心斗法了。

“我来主法,你来斗法”,项飞说道。

我点了点头,当然明白项飞的意思,这样两个人配合,道法能够发挥得更好。

“阴阳归一,万法听臣。阴阳道祖在上,今晚请助后辈弟子除邪斩恶”,我和项飞向着正东方一拜,然后我俩就背靠背坐了下来。

阴风顷刻间怒号起来,有山雨欲来之势,周围一下子仿佛显然了永无止境的黑暗中,看不见月亮,有的只是漫天的黑雾,仿佛地狱般,厉鬼在吼叫,冤魂在索命。

对方是气势汹汹,我和项飞只有沉着应付,厉鬼冤魂已经扑到了我们的周围,在我们的四周吼叫着,一张张恐怖无比的面孔,千奇百怪,青面的,流着血水的,甚至还有一个个小孩子的面孔,狰狞扭曲着向我们张牙舞爪。

这时那巫师动了,只见他把手中法杖往地上一蹬,张开了双臂,“属于黑暗的力量,都归来吧!”

然后就听见如滔滔洪水翻滚的声音,可见四周如洪水般的黑雾向我们涌来,而神秘的巫师就那么融入到里面,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这是一个修炼千年的鬼怪”,项飞提醒,“我们要做好准备了”。

从长袍里探出一只青色鬼爪就向我们抓来,它竟然无视我们的法阵,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项飞手中捏起一道符就打了上去,让我们惊骇的是,它竟然把符接了过来,在手一捏就碎了,鬼爪张开破碎的道符随风而飘落。

然后它继续向我们抓来,我是斗法,项飞是主法,所以场中他能动,我不能动,不然将会方寸大乱,阴阳法阵被攻破。

鬼爪已经抓来,情急之下,项飞也只有亲自迎了上去,快速的在手掌上写下道决,咬破手指写下一张道符,贴在手掌上,对了上去。

我听见‘轰’的一声响,项飞的手掌中爆发出一团黄光,竟把鬼爪给打了回去,不过他自己也是闷哼一声,我看见他嘴角都溢出血迹来,脸色发白。

情况危急起来,很明显我们不敌对方,主要是那个神秘巫师太强大了,修炼千年的鬼怪成形,估计已经快要成为鬼王了。

但是现在我们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在这样一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出来助我们,只是希望我们命大,能够逃过一劫。

“哼,不自量力,刚才我不过是试探一下而已,就已经让你伤了本元,你们还拿什么跟我斗?”神秘巫师的声音充满了阴冷,似乎已经把我们当成了死人。

大汗淋漓,我感觉身体越来越重,斗法我们已经走向下风了,四周阴风更加猛烈起来,那厉鬼冤魂离我们更加近了,张张狰狞扭曲的面孔仿佛近在咫尺。

鲜血淋淋的脸,腐烂不堪的脸,还有张开血盆大口的,显然今晚如果我们输了,那么下场肯定会很惨,惨得已经无法形容了。

神秘巫师双臂再次大张,那滚滚如洪水般的阴煞之气如山岳般向我们咂来,我感觉浑身一抖,就好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一样,心中一阵气血翻滚,好在没有什么事。

我看见项飞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嘴角溢出更多的血迹来。

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客车内那些乘客也是吓得卷缩在座位下,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们看不见那些冤魂厉鬼,阴煞之气,但也能看见塔克长老和神秘巫师他们,加上外面是狂风怒号,是人都会被吓住。

“力量悬殊太大,看来只能拼命了”,项飞说道。

我不能说话,只有点了点头。

当下,由我守住阴阳法阵,项飞开始发动镇魂灯,这个东西来历神秘,似是上古神物,可镇天下一切鬼物。

“人死如灯灭,魂归一幽泉。镇魂灯下,渡亡魂”,项飞念起了渡鬼咒。

此刻我的压力也是非常的大,要守住阴阳法阵不破,还要斗法,可谓是我这么多年来,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次。

摸出几张道符,伸指并拢点在上面,写下道决,现在已经到了危急时刻,藏着掖着那是傻瓜才做的事,现在我开始用起祖传的禁忌决学,这是我刘家先祖阴阳法师所留,可谓是我们家的传承之宝。

“非阴阳法师不能用”,这句话爷爷经常对我说,贸然用这是犯了禁忌,很可能会遭来大祸,轻则伤身动骨,重则人亡,但我已经没得选择。

“太始初,初始阴阳道之极,乃阴阳之形,阴为死阳为生,阴阳二法掌万物”,我猛然大喝,手中道符打出,而后抓起我脖子上的‘龙骨’,一道灿烂金光划破了黑暗的夜空,打在了神秘巫师的身上。

直接把它的身体给打穿来,露出一个漆黑的大洞。

“啊~”,神秘巫师大吼,“你竟然是阴阳法师的后代,可恨啊!你竟然是阴阳法师的后代,我要撕了你”。

说着它的身体竟然开始吞噬起周围那些冤魂厉鬼,顷刻间就把身体给修复好了。

只是一个闪身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原本被吞噬进身体的冤魂厉鬼,如滚滚洪水般向我涌阿里。

终于支持不住,我感觉身体一被重击了一般,心中一闷,吐出口鲜血来。

阴阳法阵眼看就要破碎,好在这个时候,项飞终于用起了镇魂灯,把镇魂灯端在手中,“镇魂灯下,渡天下亡魂”,大喝一声,他一步步走了过去。

镇魂灯的火光跳动,完全变成了青幽之色,越来越旺盛,就好像熊熊烈火要燃烧起来了一样,隐约可见到里面有一个老道人盘膝而坐的影子。

四周冤魂厉鬼像是看到了克星,立马向后面退走,那阴煞之气也快速的消失,现场说不出的诡异神秘。

“好啊,居然是镇魂灯,没想到这东西也被你们得到了,看来你们来历不简单,不过今日还是休息逃脱一命”。

神秘巫师开始发动邪法,先前围在周围的那些尸体开始进攻了,就跟傀儡一样。

对付尸体,我们阴阳师不在强项,而且这些尸体太多了,又被邪法控制,阴阳法阵都快抵挡不住,此刻就连镇魂灯也镇压不下去。

尸体太多,前仆后继的围了上来,就好比车轮战一样,就算我们两个再厉害,那也得给累爬下。

那神秘巫师,走了过来,他的身体竟然化作浓稠的黑色液体,向我们侵蚀而来。

阴阳法阵终于支持不住,破碎了,我们俩靠在一起,项飞端着镇魂灯,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这些尸体很是邪异,完全的傀儡状态,听从巫师的指挥,它们没有一魂一魄,这就让镇魂灯镇压不了。

情况无比的危急,项飞突然咬牙说道:“看来我得违背祖训了”,说着,他就把镇魂灯给了我,“守好它,千万不要它熄灭了,如果它熄灭了也就代表我们的生命走向了尽头,其他的就交给我”。

“你要干什么?”

“没事”,项飞凄然一笑,“该来的总归会来,命中注定谁也改变不了”。

说完,他长叹一声,“正与邪,善与恶本就在一念之间,今晚过后,我将永远也成不了阴阳法师了”。

听他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连忙起身阻止,却见项飞摆手道:“我已做好了决定,无需多说”。

“阴阳之法,生死轮回毁我道身,逆乱阴阳”,项飞大喝,盘膝坐了下来,双手掐动着神秘的动作,念着神秘的法决。

看见这一幕,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无法阻止了,项飞从此不再是阴阳师,属于亦正亦邪之间的人,可以说是背叛了道门。

阴阳逆乱,我看见他脸色变得阴冷起来,透发出凶光。

我们的周围空间被扭曲了,阴阳逆乱,乱了法则乱了天法,那些干尸不再从控制,快速的毁灭,那神秘巫师也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项飞如此疯狂,这等逆天之事也敢做,要知道弄不好就可以神形俱灭。

一百二十七&nbp;惨重的代价

项飞一招手,那游荡在天地间的孤魂野鬼就聚集过来,听从他的号令,这一刻他仿佛如一个大恶魔一般,把我都给吓住了。

形势一下逆转,我们占据了上风,趁此机会,我们开始反攻。

端起镇魂灯,摸出铜钱快速的布置下北斗诛邪阵,然后开始作法,“阴阳之法,天地之道借我北斗之力,诛邪除恶”。

北斗诛邪阵大放光芒,如黑暗中的光明,照耀了大地,让人在绝望中看见了希望。

北斗之力乃天地间一切邪物克星,打了出去,四周鬼物尸体,纷纷灰飞烟灭。

抓起一道支符,掐指默念法决,向着塔克长老打去。

化作一道黄光瞬间打在了他的身上,只听其惨叫一声,身体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而这时项飞已经和神秘巫师对上了,两人势均力敌,竟然斗得不相上下,借此机会我就开始镇压四周的鬼物来,至于那个老头和塔克纳,解决他们根本就不费什么力气。

突然神秘巫师大吼一声,声音瞬间幻化成一团黑雾,遮天蔽日向我们笼罩下来。

见状,我连忙端起镇魂灯坐了下来,口中念起了法决,守住己身。

身体仿如一下坠入了地狱,万千鬼魂向我扑来,要把我淹没吞噬,凄厉惨叫声不绝于耳。

此刻我千万不能乱了神智,默念法决端着镇魂灯,守住自己,因为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决战时刻,那神秘巫师也是要拼命了。

至于项飞我根本不用为他担心,现在的他也可以说是一个邪教中人,根本不在乎这些。

身体越来越冷,我感觉好像有鬼魂在啃噬着我,阴煞之气在侵蚀着我,越来越虚弱,神智开始模糊。

不过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神秘巫师终是不敌,大喊一声负伤而逃,其他几个人自然也跑了,我不知道项飞是怎么打败他的。

四周恢复了平静,我看见项飞脸色煞白,胸口被抓出几条深及见骨的口子,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襟。

项飞全身都是汗,身体都在颤抖,我连忙把他扶上了车,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快要天亮,我在心里祈祷希望能尽快通车,他这伤不轻,拖久了恐怕有生命危险。

车上的人都被吓坏了,现在走不了,只有靠自己,“你们谁有包扎伤口,和消毒的药?”我大声问道,这些人都是来旅游的,有可能会带着这些药。

其实现在我也不好受,身体状态本来就不好,刚才都吐血了,现在只感觉眼前东西都在晃,冷汗如雨下。

“你们谁有?”我再次大声问道,这些游客都快被吓傻了,卷缩在座位下瑟瑟发抖。

感觉胸口一闷,鲜血又吐了出来,坐在后排的一个中年女人站了起来,“我我有”。

“那麻烦你借给我用一下”,现在必须得把项飞的血止住,不然光流血都会死的。

那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我是医院的护士长,这次旅游带了些来,让我看看他吧”。

中年女人说着,蹲了下来看了看项飞的伤情,“我尽力吧,他受的这个伤不轻,如果快点送到医院,很难保住命的”。

我点了点头,谢谢她帮忙,现在我也是筋疲力尽了,身体无比的虚弱,好在这个时候其他游客也都慢慢平静下来,其中有人把我扶到了座位上,还有人把衣服盖在了我身上。

但是情况越发的紧急起来,项飞危急,我也越发的虚弱,刚才在最后的时刻,被阴煞之气侵蚀了身体,本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