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霜眸色深深,忽而道:“我都知道。”
欢儿一怔,旋即不解问道:“娘娘既然知道,为何如此轻易就饶过他?”
姚金霜低头,嘴角浮现一丝苦笑,道:“不然呢,我若是直接逼问,闹到殿下跟前去,难道就能落得到好吗?”
欢儿轻叹一声,有些为姚金霜感到不平:“娘娘对殿下情深意切,殿下若是能早日发觉娘娘心思,就好了。”
姚金霜轻笑一声,继而眸中浮现一丝冰冷,“罢了,你差人去查查看,方才那名侍从买的栗子及礼品,究竟是殿下买给谁的。”
欢儿应了声是。
苏虞意回府时,只觉得身心俱疲。
才踏入院中,迎面便见藏冬迎面急匆匆赶来,一脸焦灼之色,“小姐,不好了,绵绵不见了!”
“什么?”苏虞意杏眸微睁,“好端端的,怎会不见呢?府内府外,可都找过了吗?”
“都命人找过了,我本也以为绵绵只是出去玩了,可自打昨日夜里出去后,便再没回来过……在这之前,绵绵从来不会在外面过夜的!”
藏冬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平日里院中就数她与绵绵最好,绵绵平日里也是她照顾着的,这会骤然不见,她比谁都要心焦。
苏虞意心口一紧,“那就继续命人去找!”
“好!”藏冬擦了擦眼睛,小跑着离去。
这时,拂秋走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虞意看向她,拧眉问道:“怎么了?”
拂秋看一眼苏虞意,垂眸犹豫片刻后,才出声道:“小姐,昨日那位嫂子回去后,我带着大夫过去给她看伤时,好像听到了那位小侄子的打闹声。”
苏虞意皱眉,有些狐疑问道:“礼哥儿不是病得严重,一直卧榻不起么?你是不是听错了?”
自打沈秀兰带着谢书礼进府以来,谢书礼的病情便从未好转过,偶尔也只是听说他有苏醒的迹象,但没过多久,便又会恢复原样。
至于拂秋所说的打闹……苏虞意脑海中浮现出谢书礼面色灰白的模样,不禁摇摇头,总觉得不能十分相信。
拂秋神色闪过一丝挣扎,继而咬牙说道:“小姐,奴婢所言千真万确,绝不可能听错!”
可顿了顿,她面上又露出几分难色,“可当奴婢带着大夫敲门进去后,却又看到他的躺在床上,脸色仍然是不太好的模样,看着也没什么生机……”
拂秋说着,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自相矛盾,便犹疑着,大胆说出自己猜测,“小姐,其实我怀疑他们,可能是装的。”
话音刚落,苏虞意面色微变,心中则像是翻起千层浪潮。
拂秋这话,倒是一语道出事情关键。
凝神细想起来,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些巧合得过分。
上一世,谢书礼也从未沾染过什么怪病,为何这一世,沈秀兰未能如愿跟着上京后,便骤然出了这事?
苏虞意面色冷淡,对拂秋吩咐道:“这事,先不要对外张扬,我会命人私底下查探。”
拂秋谨慎点头,随即又面色艰难,对苏虞意说道:“小姐,若此人真是装的,您还是让姑爷早早打发了她,让她重新回到老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