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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谢时衍神色当即沉重起来。
静静沉思了许久,再没有要出声的意思。
苏虞意看着他犹疑的神色,长叹口气,绕过去打开了房门,“时间不早了,这件事情改日再议吧。”
顿了顿,又加上了一句,“起码,得等礼哥儿好起来以后,自己同意再说。”
这话说得倒也是。
谢时衍有些失神,满怀心事走了出去。
一夜过去。
翌日一早,苏虞意刚起身没多久,藏冬便穿过了前院,急匆匆来到主院中,找到苏虞意道:“小姐,齐王妃来了。”
“齐王妃?”
苏虞意微微一怔。
齐王正是当今二皇子,依稀记得,齐王妃闺名似乎唤做姚金霜。
之前在闺阁中的时候,参与名门贵族的宴会时,倒是有过几面之缘,上次见面,还是在长乐的新府设宴中。
自己和姚金霜,素来没有很深的交情,好端端的,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想到这,苏虞意抬眼朝藏冬看了过去,“王妃可说有何事?”
藏冬先是摇了摇头,可晃神一刹,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赶忙对苏虞意道:“王妃说,是来赔罪的。”
苏虞意不禁黛眉蹙紧。
赔罪?
这就更奇怪了。
两人没有素来没有太大交集,何况她又深居于皇宫中,且身为皇亲国戚,按理来说位份远在自己之上,对自己何罪之有?
这时,绵绵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睡眼惺忪的扒拉到苏虞意怀中,十分的熟稔躺在她双膝上。
苏虞意揉了揉绵绵雪白的身体,对拂秋道:“抓紧时间帮我梳头。”
接着,又看向藏冬,“你去回禀齐王妃,就说我马上就过来,劳烦她稍等片刻。”
“是。”
藏冬迈着慌乱的小步伐,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拂秋一双手极巧,因是赶着时间,便只给苏虞意挽了个家长的发髻,再簪上一只玫瑰宝石簪,看上去大方而不失端庄。
为了搭配发饰,苏虞意特意换上一件密合色的外衫,领口处绣着一排银线制成的花穗,抬步间风雅动人。
当苏虞意来到前厅时,齐王妃姚金霜正端坐着。
听到动静,姚金霜抬眸看来,视线落到苏虞意身上时,眼眸微微一亮,划过一抹深色。
“给齐王妃请安。”
苏虞意微微垂首,向她行礼致歉,“臣妇失礼了,让王妃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