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段公子先去厅堂用茶。”
安君兰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渔阳看着母亲,随母亲一起去厅堂。段敬怀站在门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高大的身躯,吹弹可破的皮肤。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眸。比那日雨天,躺在地上染的浑身是泥巴的样子,天差地别。段敬怀侧着身子,看到他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渔阳站在原地怔住了,她竟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安君兰拉一下渔阳,渔阳才知自己出了神。安君兰示意渔阳在屏风后等着。
“可是太尉府段公子?”
“伯母好。”
“段公子,宁太医今日宫中当值,您来是有何事?”
“伯母,我不是来请宁太医的,我先是来道谢的。”
“何事道谢?”
“恐您还不知,那日是宁府小姐在碧园阁救了我。家父一向育我有恩必报。今日特地前来道谢。”
“段公子不必客气。没给你添了麻烦就好。”
“没有没有,伯母,我不敢耽搁太久,我母亲今日身体不适,还请宁小姐到府内为我母亲诊治。”
安君兰的心瞬间紧了一下。
“段公子,小女恐不便出门。昨日偶感风寒,现下正在休养。”
“啊?她没事吧?怎会生病呢?请大夫了吗!”说罢,段敬怀羞愧的挠了挠头,宁太医就是赫赫有名的大夫。
“我代小女谢过公子,小女是昨日偶感风寒。你母亲的病情恐不便你在此多耽搁时间。”
“是,是我着急了。那伯母,我先走了。”
安君兰站起身,下人送段敬怀离开,渔阳从屏后走出。握住安君兰的手。渔阳懂母亲的心思,自然没有其他的话。渔阳的目光不禁随着段敬怀离开的方向看了去。